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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成為高緯後,堂兄長恭殺瘋了(三十八)

(三十八)

可能,曾經的高緯,對於胡氏而言,是榮耀地位的象徵。

可如今,她的存在,只是胡氏的絆腳石。

所以,一旦與權勢地位發生衝突,母子親情皆可拋諸腦後。

說實話,蓀歌著實有些不明白,在這亂世之中,胡氏過的還不夠滋潤嗎?

高湛對胡氏,還不夠放縱嗎?

古往今來,有多少帝王能容忍自己的綠帽子熠熠生輝?

胡氏呆愣在原地,面如死灰。

如此隱秘之事,高緯從何處知曉?

“不……”

“不是這樣的!”

胡氏磕磕絆絆,拼命辯解。

勾結北周,謀害帝王,罪同謀逆叛國。

一旦做實,就算她是皇太后,也無法完完全全脫身,更不用說,她這個兒子越發的鐵面無私六親不認。

胡太后心中發寒,卻一時也想不出合適的說辭。

蓀歌挑眉,將書信置於胡太后面前,堵住了胡太后所有狡辯的餘地。

說起來,胡太后才是真正的自作孽不可活,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她可以忍受胡太后夜夜笙歌,可以忍受胡太后的愚蠢無知,但絕對不會允許胡太后動搖她正在嘗試修補的這個國家。

果然,她就不該對那個放言“當後何如當妓樂”的胡太后抱任何希望。

“還望母后徙至北宮後,可以反躬自省。”

蓀歌看這個癱軟在地上的胡太后,不容置疑道。

“內外諸親,非寡人旨意不得探視。”

幽禁,是她能給胡太后最後的寬容。

一國太后,通敵賣國,著實可笑。

“不,緯兒,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兒,你不能如此狠心。”胡太后揪著蓀歌的衣袍歇斯底里的控訴著,醜態盡顯。“緯兒,緯兒,都是母后一時鬼迷心竅,可母后真的沒想要你的命啊。”

蓀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胡太后,自胡太后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袍。

親情牌,無用。

不對,倒也不是無用。

只能說,胡太后的演技過於拙劣和浮誇了,讓她看了很難說服自己。

“所以,兒臣也只是幽禁母后啊。”

“母后乃是胡氏嬌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真對謀逆之罪如何論處一無所知嗎?”

“狠心?”

“母后若是再不知收斂,兒臣也不介意將母后罪行昭告天下,行株連!”

“以往母后的所作所為,寡人與父皇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歸結為小打小鬧。”

“但,勾結北周,屆時請神容易送神難,母后可想過,宇文護的大軍入駐北齊,北齊臣民的下場會是什麼?”

呵,真以為書信上那些利益,就能讓宇文護心甘情願吐出北齊這塊到手的肥肉?

只能說,胡太后從未有片刻考慮過百姓。

既愚蠢,又惡毒。

蓀歌不欲在胡太后身上繼續浪費時間,抬腳便大步流星離開了昭陽殿。

胡太后對高緯,有母愛,但不多。

胡太后癱軟跪坐,雙目無神,麻木的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書信。

字字句句,都似是諷刺。

她辛苦籌謀數月,到頭來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權勢,未到手。

尊榮,也斷了。

胡太后癲狂地大笑著,將面前的書信撕的粉碎。

她的夫君是太上皇,她的兒子是一國之君,而她卻要幽居北宮無聖旨不得出,繁華富貴皆與她無緣。

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

事到如今,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