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側半米距離開外的男人則是從頭到腳一身黑,俊美森冷的臉看起來更加不好惹。
任誰也看不出這兩個人是相攜來開房的!
房卡劃開房門,裴苑挺著腰桿噠噠踏進房間,然剛進不到半米,就被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拉回去按在了入戶玄關的牆上。
之後乾柴烈火,灼灼其人。
如此著急,更別談睡前卸妝了,但她昨晚好歹用的也是防水的產品,防水眼線防水睫毛膏不僅不防水,還糊了幾乎半張臉。
昨晚一開始並沒有開燈,裴苑也是被一路摸索著抱到房間的,那會兒美貌優雅,江景承下得去嘴也人之常情。
中途去沖了個澡,她累的宛如一條脫水的魚,更別談去關注鏡子裡的自己到底是哪副鬼樣子,不過如果這樣他都還下得去嘴的話……
裴苑的內心,還真的是對他的承受度,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而現在,她沒時間去思考男人的承受度,掏出手機給玲姐去了個電話,讓她準備化妝包和衣服。
玲姐擔驚受怕了一整晚,接到她的電話後,不到半小時,就帶著助理小周敲響了套房的門。
進門就受到了視覺上的衝擊。
從進門玄關處,一路從禮服到大小內衣,凌亂地丟在地上。
玲姐原地怔楞了三十秒後,看一眼披著睡袍,長髮及腰裊裊站在不遠處的裴苑,幾乎用開玩笑的語氣邊往套房裡走邊說:「瞧瞧你這凌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昨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呢!」
裴苑從小周的手裡接過化妝包,低頭找卸妝水,頭都沒抬一下,淡淡地說:「野男人?你來遲了,他已經走了。」
玲姐呵笑一聲,顯然只當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套房的客廳逡巡一圈,除了地上已經被助理小周撿起來的衣服,沒有看到以外的東西,玲姐也就放心了。
假裝不經意地踱步到盥洗室門口,玲姐雙手環胸靠在牆邊,伴隨著洗手池的水聲,她揚聲道:「寶,不是因為你是的手下的藝人我偏袒你什麼的,但說實話,我做這行這麼多年,你真的是我知道的極少數出生名門還這麼拼命的,多少人進來也就是玩票性質,很少有人能走到你現在這個高度,要我說,你有家世自己也能掙錢長得又漂亮,像楚少那樣朝三暮四的垃圾他就根本配不上你,也更不值得你為了他宿醉什麼的,咱的目光要放的長遠點……」
裴苑伸出卸了妝後白淨的臉蛋,翻著白眼,打斷她,語氣嫌棄:「老裴讓你來勸我的?」
玲姐一句話噎在嗓眼裡。
「如果你已經接到了老裴的電話,那你就順便幫我問問他,」裴苑一邊對著鏡子做護膚一邊說,「問問他,他的親生女兒都被當眾欺負成這樣了,他就準備透過你勸我看長遠點,好男人還在後面,輕描淡寫就過去了?如果他敢說是,那你就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幫我打電話問問父女斷絕關係需要哪些材料……算了,不指望你,我自己回去問他去!」
話音剛落,她就『啪』的一聲合上化妝包,從玲姐面前走過,拎上袋子去臥室換衣服了。
裴苑在臥室裡面換衣服,玲姐也就只能跟到臥室門口,就著透過門的那一絲光線,苦口婆心勸道:「裴總昨晚打了一整晚你的電話都沒人接,只能打給我問你的行蹤,其實裴總的意思並沒有說輕描淡寫的過去,但這件事不論他怎麼處理,都改變不了已經對你造成的傷害,所以他希望你能看開點,至少不要因為這點事破壞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話音還沒落,裴苑就拎著包一陣風似的從她面前刮過。
雖不是休息日,但昨天發生這麼大的事,裴城那邊還沒聯絡到裴苑本人,親爸就算打算這件事輕拿輕放,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若無其事地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