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的腿還沒有完全復原。

方冼生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溫乾沉默著沒說話。

以為他沒聽見，方冼生下意識的喊了聲董事長。

溫乾坐在輪椅上，眸光微動。

出聲的第一句話便是，&ldo;時禮呢，他今天又沒來？&rdo;

方冼生頓了下。

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會讓他失落，但也還是誠實的回答：&ldo;嗯。&rdo;

&ldo;聽旖旎說，時禮最近比較忙，不太有時間。&rdo;

一聽見方冼生這麼喊人家，溫乾倒是驚訝，扭過頭來看他，&ldo;旖旎？&rdo;

&ldo;這才幾面，就叫得這麼親熱。&rdo;

&ldo;那個女孩子挺好的。&rdo;一提到這兒，方冼生開始回憶起來，然後發自肺腑的感嘆道：&ldo;人好看，心也好。&rdo;

溫乾贊同這個說法：&ldo;那倒是。&rdo;

他點頭，腦海里逐漸浮現那個女孩子的模樣。

細眉軟眼，笑起來很好看。

就和記憶中年輕時的她一樣。

出院那天天氣放晴，入秋的天氣沒有那麼炎熱，溫乾脫下了病號服換上自己的衣服，黑色針織衫黑色長褲。

方冼生在旁邊為他整理其他東西，手提包拉上拉鏈後，伸手拿過靠在床邊一角的柺杖，遞給溫乾。接著，他將手提包撈起，掛在自己肩膀上，對他說：&ldo;董事長，我先下去放東西，待會兒再上來接你。&rdo;

最近天氣變涼，風也涼涼的被呼進肺裡。

溫乾忍不住咳嗽起來，聲音斷斷續續：&ldo;…好……&rdo;

得到應許，方冼生便提著東西先走了。

剛出病房門，遠遠的就看見兩個身影朝這邊走過來。

半拍的時間，周旖旎拉著溫時禮的手加快了些步伐，走到方冼生的面前。看著他肩膀上的行頭，周旖旎忍不住問：&ldo;方叔，你這是……&rdo;

&ldo;董事長今天出院，我正幫忙搬東西呢。&rdo;

&ldo;出院？&rdo;周旖旎和溫時禮互看了對方一眼，&ldo;怎麼會這麼快，上次醫生說不是還得好一陣才能出院？&rdo;

方冼生：&ldo;是這樣的，董事長最近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他親自到場主持大局，昨天我去問了醫生，醫生說董事長的身體各項恢復的都很快，右腿的骨根也恢復的差不多。&rdo;

&ldo;可是……&rdo;

周旖旎還要說些什麼，就被溫時禮輕輕的拽了一下。

她話語止住，轉頭看向他。

溫時禮順勢出聲：&ldo;我進去看看他。&rdo;

這話一出，方冼生明顯輕愣了一下，慢半拍後反應過來，忙不迭點點頭，&ldo;好。&rdo;

說完，方冼生就錯開他們離開了。

溫時禮拉著周旖旎的手走到病房門前，在他快要踏進去時，周旖旎拽了拽他的手。

溫時禮回頭。

周旖旎出聲說：&ldo;那個，我就不進去了，我在外面等你。&rdo;

說著，她鬆開他庡的手，目光盈盈的看著他，&ldo;你好好跟爸爸說說話，不要和之前那樣了，好不好？&rdo;

&ldo;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的。&rdo;

她朝他緩緩露出個笑。

天光大亮，走廊盡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