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抵受不住許姝這賴賴唧唧的撒嬌,傅明隨沉默片刻,才終於鬆了口:「週五吧,帶你回趟老宅。」
只要他回去陳念念必然出現,那就等於給了個臺階下了。
許姝鬆了口氣,笑起來:「謝謝你幫我出氣,其實看那個陳二吃癟,真的挺爽的。」
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當然知道傅明隨那天『擺譜』是為了給她出氣。
同樣的,她也很感動甚至竊喜於這份好意,只是她做不到男人這種無法無天的灑脫,不想再把事情擴大了。
傅明隨看著她慫慫的樣子,有些無奈的笑了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很喜歡她的長髮,這種無意識的親暱自從戳破了□□接觸的那層窗戶紙後就多了許多,可每次,許姝都會有種心臟也被他揉亂了的錯覺。
稍不注意,面頰都會控制不住的發熱。
隔天晚上,許姝下班後約了戚悅一起吃飯。
飯桌上,她問了一個自己這幾天都在思考的問題:「七月,你說如果有一個男人願意為你得罪人的話……他是不是就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實際上傅明隨那天在望江樓的舉動,給許姝的震撼很大。
「啊?你指的是怎麼得罪人?誰為了你得罪人了?」戚悅在『談戀愛』這方面嗅覺很敏感,聞言立刻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兒,連忙問——
「你是不是有情況啊?嗯嗯嗯?」
許姝笑笑,沒否認。
「啊啊啊。」戚悅誇張的渲染著氛圍,握拳道:「快跟我說說。」
許姝沉默片刻,把藏在襯衫裡的項鍊吊墜拽了出來——是在海島的時候,傅明隨送給她的水藍色鑽戒。
過於誇張她不敢明著戴,卻也不捨得不戴,只好串在項鍊上了。
「臥槽……」戚悅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整個人愣住了:「這,幾個意思?你別嚇唬人。」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許姝笑笑,輕飄飄的扔下重磅炸彈:「我結婚了,和傅明隨。」
戚悅說不出話,呆呆地告訴她。
「抱歉現在才告訴你。」許姝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只是我現在才有勇氣告訴你,我知道你肯定會生氣,聽我慢慢解釋行麼?」
「你……」戚悅聲音顫抖:「你特麼的……胡鬧啊!」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我才不敢告訴你的。」許姝笑著,彎彎的眼睛自帶安撫人心的效果:「我已經和他結婚好幾個月了。」
「靠,你這每一句話都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噴你。」戚悅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邊說還邊孩子氣的想扯開自己被握著的手,只是許姝拽得很牢——就跟安撫小狗似的溺愛模樣。
戚悅一肚子的氣也只能憋了回去。
許姝見她沒那麼生氣自己瞞著她這件事了,才輕聲開口解釋著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之所以不在之前就告訴戚悅,本質是因為許姝瞭解自己這個最要好的閨蜜,知道她們在愛情觀上不是一種態度。
戚悅看似喜歡談戀愛,熱情又勇敢,但實際上在感情上很精明,不會做那些無謂的付出和去喜歡沒可能的人。
但她不一樣,她看似沒談過戀愛是因為心裡早就住進喜歡的人,並且可以為之付出。
如果戚悅知道自己用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當『賭注』去賭傅明隨『未來的,有可能的喜歡』,她一定會很不贊同的。
而許姝不想讓自己最好的朋友陪著她焦慮。
也是現在心裡稍微有了一點底氣了,才敢和戚悅說出當時的前因後果。
現在回憶起來,就連許姝自己都覺得自己當時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