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楷文搖頭。
「erich什麼都沒跟你說。」
steve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咀了一句,「他是一個小人。」
許楷文隱約感覺到什麼,「你為什麼辭職?」
steve喝一口酒,搖頭道:「沒什麼,一點私人恩怨,正好我也想休息了。我即將四十歲,我有家庭,我的太太懷孕了,玩不起資本遊戲。我需要時間去照顧和陪伴我的家人。」
許楷文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愛好,只說:「你的壓力太大了,休息是一件好事。」
告別時,steve拍了拍他的肩膀,說:「ker,總有一天你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這場談話並不輕鬆。
開車回家,許楷文站在陽臺吸菸,菸灰缸裡還有她留下的那截菸蒂,與其他的格格不入,因為上面留有淺淺的口紅印。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曆,還有兩天就是她的生日。
於是他寫了一條簡訊。
「what&039;s the plan for g weekend?」
他想陪她過一個完整的生日,如果她願意的話。
一根煙的時間,有簡訊回復。他點開,內容很短。
「oupied」
這個拒絕乾脆且無餘地。
期望越多,所以失望越多。他關掉手機,準備睡覺。
第二天到公司時,也許是因為情緒不高,他的臉拉得太長,以至於得到同僚的慰問。
「ker,你還沒有走出失戀的陰影嗎?」
失戀?工作日,他連失眠的權利都沒有,就是失落,也需要抽空。
chris知道他的沮喪跟失戀沒關係,好心勸導,「進展不佳?這次是沒回簡訊,還是沒接電話?」
「都不是。」
「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和chris聊天,他連開頭都不必想。
「她還有男友,我不想給她帶去困擾和負擔。」
「娛樂圈真真假假誰知道,或許他們早就各玩各的了……這不是我說的,是報導寫的。」
他看過報導,也在某個晚上,在網際網路上搜尋過關於她的一切。
事實是怎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怎樣想的。如果她不願意和他有任何更進一步的發展,那麼他想再多也是無用。
許楷文關掉顯示器,雙肘撐在辦公桌上,用手廓處揉了下眼眶。不過十點半,他已經開始感覺到累。
chris打量他,「你有多久沒有過性生活了?」
「我拜託你能不能不要工作的時候,在我的辦公室聊這些。」
「你知道,長時間沒有性生活呢,也會影響工作效率。」
許楷文長長地吐一口氣,「但我們現在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上床。」
chris補充,「別說你不想睡她。」
他不想像別的男人一樣低趣味,每睡過一個女孩都和朋友交流心得。他也不會這樣做。
以前他們合租的時候,各自都有女友,早上兩人經常會穿著t恤短褲在廚房相遇,各自心照不宣地做早飯,然後端回房間。
當時他們開玩笑聊過,希望以後能找到一個會做早餐的女友,這樣他們再也不用經歷這種尷尬的早上,而是兩個女人在廚房相遇。
早餐,chris做的是煎蛋培根,而他只會做燕麥牛奶和果醬吐司。有時他會軟磨硬泡讓chris多煎一個蛋給她。
因為她說她最喜歡在床上吃他送來的早餐,這樣讓她感覺自己像一個公主。
明明他能給她的不多,她卻很滿足。
許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