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潔醞釀了一會兒,說:「我媽想讓我給她在美國買房子。」
他有點緊張,「你要回美國?」
「不是。就是這麼一說。」
許楷文鬆了口氣。
「你怎麼看?」
「什麼?」
「買房子。」
「如果經濟充裕的話,是個不錯的投資。」
「你知道我沒什麼存款。」
「你媽媽很著急嗎?」
喬予潔癟了下嘴,「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的錢在股票和基金裡,拿出來要一些時間。」
喬予潔等他繼續。
「如果你想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我可以幫助你。」
他用了「help」這個詞,不是借,也不是給。
喬予潔突然覺得自己試探的行為很幼稚。
「再說吧。」
「你晚上回來嗎?我可以去接你。」
「我都準備睡覺了。」
房間裡亂糟糟的,她打算明天花一天的時間收拾東西,再退房。
他在心裡算了算,「我已經有15個小時沒有見到你了。」
「那又怎樣?」
「我從來不覺得時間有這麼漫長。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七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喬予潔提醒他,「這七年你有別人陪你。」
他用中文說:「但沒有你的時間是白雲蒼狗。」
這七年,他學會得也不少。
「我去找你,好嗎?」
「你不需要總是問我的同意。」有時候她甚至希望他能霸道一點。
「這是我的習慣,很難改掉。」
喬予潔拉開被子躺下,「你要來就在前臺拿房卡,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
掛掉電話,許楷文洗了個澡,動身。帶上了明天上班要用的東西。
半小時後,喬予潔聽見了刷房卡的聲音。他的步子特意放得很輕,一聽就知道不是別人。
房間裡不是一般的亂,今天拍影片換過的衣服堆在沙發上沒有收拾。她還算好心,留了盞夜燈,不至於讓他一路磕磕絆絆。
他脫掉外衣和褲子,拉開被子坐進來。
「睡了嗎?」
喬予潔翻了個身,抱住他,「明天我要早起,如果你晚上睡覺打呼嚕,我就趕你回家。」
許楷文說:「我只有在累的時候才會打呼嚕,今天還不夠累。」
潛臺詞是什麼,她很清楚。
他把手臂伸到枕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你的口水不要流到我衣服上,我明天還要穿著它去上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嘴裡有個洞。」她活了二十六年,一直是這睡相,改是改不了了。
「嗯,我知道……」
他抱著她親了一口。
「哎,你到底會不會說髒話?」
喬予潔說:「有時候男人偶爾說一兩句髒話挺帥的。我看電影裡……」
許楷文不理她的話,把人摁在懷裡,說:「睡覺。」
「我快被你給捂死了。」
他鬆了下手臂。
「我還沒看過你喜歡的那一款,要不下次我們一起看?」
他得想個辦法讓她住嘴。
喬予潔喘過氣來,問:「不是說睡覺嗎?」
許楷文理所當然道:「good night kiss」
大晚上噴香水的男人,就沒安什麼好心。
她還記得七年前他用的香水,是hugo boss的銀地球,麝香裡帶一點青草味,很特別,也很適合他,穩重裡透著清爽。尤其是艷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