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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獨處的,但同樣也會在日出之前回到女友身邊。因為他是一個成年人,他還沒有放縱到忘記基本的道德。

也許是心碎聲太響,被上帝給聽到,就在轉身的時候,奇蹟發生了。

臨海酒店的私人露臺上有一抹白色的身影。他駐步。

原來坎城這麼小。

他很確信是她,哪怕隔得這樣遠,她的身形渺小到只剩下白色輪廓,他還是捕獲到了那一束視線。

全世界安靜的這兩秒鐘,是上帝給他的恩賜。大赦結束,狂歡轉醒。

她轉身回房,然後拉上了窗簾。

這個瞬間,讓他確信了一件事。

他再不會遇到這樣的女孩,也再不會有這樣剋制又強烈的愛。

回到酒店時,何琳已經起了,抱著被子坐在床頭,手邊是仍亮著螢幕的手機。

許楷文把房卡輕輕放在茶水臺上,和她道過早安後,進到浴室去洗臉。

出來時,何琳突然道:「我們今天退房吧。」

他拿著毛巾在擦臉,「什麼?」

何琳望著他,眼神看不出在想什麼,「還有三天時間,我對電影沒有太大的興趣,我們可以回到尼斯,或者去摩納哥,沿著海岸線轉轉。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有歐盟駕照,可以在法國本地租車,去哪裡都不是問題。

許楷文說了一句「好」,便轉身去收拾行李。他沒有看到何琳臉上的表情。

他們透過酒店聯絡到了一家大型租車行,可以在尼斯機場異地還車,吃過早餐後,許楷文動身去取車,何琳留在酒店打包行李。

五座標緻駛離n98大道,也許是心情的緣故,陽光也不如昨天好,何琳望著窗外平靜蔚藍的海面,說著:「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正在失去你。」

「ker,告訴我是我的預感錯了。」

他的聲音平緩又疲憊,「我還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你滿意?」

她說要來法國,他陪她來了,她說要走,他也毫無怨言,甚至不問原因。因為他並不在乎去哪裡,做什麼,只是一昧附和。而她認識的許楷文是一個連週末做什麼都要定好計劃的人。

當一個男人對你無理的要求也都有求必應時,多半是因為愧疚。

不是她多疑,而是女人的直覺實在太準。

「就是因為你什麼都做得很好,才會完美的像沒有感情。」

何琳沒有化妝,墨鏡遮住了她眼中的淚光,「我不會懷疑你劈腿,因為我清楚你的為人。你是一個自我約束的人,一定會整理好 現有的感情,再去開始下一段。我害怕的是,你已經遇到了更能讓你動心的人……」

她對他的愛慕像一場曠日持久的crh,每日如新,而他對她的感情,正在雨水的沖刷下慢慢變淡。

兩年,他們甚至沒有吵過架。

兩年,他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我愛你。

溫柔紳士不能作為所有問題的答案,她知道男人愛一個女人時的模樣。

在這條描摹著天使灣的公路上,他們各自逃亡。一個想逃離未知的威脅,一個想逃離已知的沉溺。

作者有話要說: 心血來潮就改書名了,反正,就是他倆的故事,其他都是配角過客。(書封臨時自己弄的勿嘲)

甜的都在回憶裡了。初遇是18歲和25歲,現在是26歲和33歲。分開七年,相差七歲。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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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了一整天的發,頭皮被扯得疼,喬予潔將鐵絲髮卡一個個拆下,梳捋好長發,望向鏡中的自己。

外面響起門鈴聲,她不敢卸妝,只是用化妝棉蹭掉了唇上厚重的釉彩。

酒店侍者推車送來一桶冰和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