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看見了他,停下步子,將手中的咖啡遞給了身旁的人,迎面朝他走來。
許楷文知道避無可避,於是禮貌地伸出手。
「你好,吳先生。」
吳禕與他握手,甚至沒有一句寒暄,便開門見山道:「我們的拍攝會進行到下午五點,如果你無心引發任何不必要的困擾,希望一直到五點之前,都不要出現在天台上或者電梯間。」
許楷文還在思考他話裡的意思,吳禕已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如果哪天你有空坐下喝杯咖啡,打上面的電話。」
chris看著吳禕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道:「這個人很眼熟……」
許楷文不動聲色地將名片放進了西裝口袋裡。
這個下午,他幾乎快喪失工作能力,底下的vp來找他匯報工作,他也心不在焉。
吳禕的名片靜靜地躺在他的辦公桌上。而她就在和他相隔一層樓的地方工作。
五點,許楷文起身去沖咖啡。電梯間傳來一陣騷動。
有忍不住好奇心的同事,紛紛站在門口拿著手機偷拍。
chris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心事重重。」
許楷文長籲一口氣,「過了今天就好了。」
chris故意說:「聽說你的jessica也在上面拍攝,我要去跟她say hi,要不要一起?」
「別這麼無聊。」
許楷文端起咖啡杯,邁開長腿往辦公室走。
這個單細胞生物突然敏感的連玩笑也開不起,能是因為什麼?女人。
chris在原地,拖長尾音說了一句,「fe 」
許楷文在辦公室一直坐到了七點,在確認過攝製組已經清場走人後,他才聯絡了何琳。
晚餐定在一家杭幫菜的餐廳,是何琳選的。何琳的父親是個典型的金融圈人,年過半百,事業有成,晚餐以談話為主,從時事政治談到金融海嘯,全是些行內事。
一直到晚餐的最後,何懷民才問起他的家庭。
「我父親經營著一傢俬營企業,我母親是個作者,也從事外文翻譯工作,1/2華裔。我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
「你父親經營的是什麼企業?」
「船舶業配件,不過公司的規模很小,主要給大型的帆船品牌供應繚繩、卸克、斜拉器等配件,現在是我的哥哥在幫忙打理。」
「直白一點,我想知道,你父親的企業一年盈利額如何?」
「每年的成交額在一千萬歐元上下。」
何懷民按照如今的行情估算了一下盈利,「那規模不大。」
「是的,只限於歐洲地區供貨。」
何懷民又道:「ker,你的中文名叫……許楷文?」
「是我母親給我取的。」
「我想知道你有沒有過婚史。」
很出人意料的問題,他鈍了片刻,答:「沒有。」
何懷民用商人的目光打量他,「據我所知,你曾經訂過婚。」
「爸……」何琳出聲想要打斷這個話題。
許楷文深吸了一口氣,「是的。」
何琳知道他不是很願意提這件事情,於是道:「爸,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問這個並不是想以此來考量一個人的過去,就算你有過婚史,只要lda喜歡,我也會尊重她的選擇。我問你這個問題,只是想了解你對婚姻的看法。」
一整晚所有的問題,他都對答如流,只有這個問題,將他問住了。
arria
這個詞讓他清醒地意識到,他正在跟眼前的這個女人談婚論嫁。順理成章,卻也令他恐懼。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