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小山村,天高雲淡。
遠處的蒼松翠柏,鬱鬱蔥蔥。田野裡面一片金黃。微風吹過,青紗帳沙沙響。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心情悠然。
趙振有的揹筐裡面裝著四個野雞,周大春的揹筐裡面揹著六隻野兔。
劉衛軍揹著一個大麻袋,裡面鼓鼓囊囊的。
趙振東揹著一杆獵槍和一把氣槍在前面開路。
姐夫、小舅子、大舅哥、連襟、兄弟四個人收穫頗豐,算是滿載而歸。
劉衛軍的小嘴兒都閉不上了,明天晚上他爸媽來給他定親的時候,宴席肯定槓槓的有面子。
又是野雞、又是兔子,還有一個傻狍子,那得是滿桌子肉啊!
劉衛軍敢肯定他爸和他媽沒有吃過這種全肉宴。
“柱子,你的槍法可真是了不起!”
劉衛軍對他的這個小舅子,佩服得那是五體投地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敬個禮,表示一下心意。
只要是在獵槍的射程之內,趙振東那是抬槍就有,都不用瞄準。誰能不服氣?就是他當了那麼多年兵,都沒有那兩下子。
趙振有是第一次跟著趙振東出來打獵,他也對他的老弟佩服得很,不是佩服他的槍法,神槍手嘛,大家都知道,不足為奇。
趙振有佩服的是趙振東對周圍的群山瞭如指掌。哪片山、哪個林子裡面有什麼,趙振東都清楚。
這就有些牛逼大發勁了。上山打獵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這手藝,自己還用幹什麼別的,緊緊滴團結在爸媽的周圍,跟著混吃混喝就得了唄。
周大春也很高興,有好吃的誰能不高興。周大春現在的日子好過了,攢了不少錢,他準備在秋收以後蓋三間瓦房,再蓋一個小雞過冬的大雞窩。
想想就開心。大家都挺開心的。到了家就更開心了。家裡的人已經點火燒水,等候多時了。
趙振有跟孫杰報功,周大春找趙山花顯擺,劉衛軍跑到趙山杏跟前獻殷勤,趙振東跑他爸媽跟前、坐著。
另外還有一個人也在那裡坐著,是趙小寶。趙小寶不喜歡看那些場面。冬天殺豬的時候,別的小孩兒去看殺豬,叫喚的聲音比那頭豬叫喚的聲音都大,趙小寶就坐在炕頭上和他媽玩。
周小雨和她弟弟願意看那些玩意兒。此時的周小雨已經領著她弟弟跑去看慘遭毒手的兔兔去了。
趙長盛和張桂香看著自己的一院子的兒女們,笑意盈盈的,現在就差趙振德那個傻小子了。
趙振德明天晚上給劉衛軍他爸媽領路。跟他們一起回來。
婦女們去禿嚕野雞,劉衛軍和周大春就去給兔子扒皮。剩下的一隻狍子就歸趙振東處理了。
趙山花端著一個大盆,放在院子當中,趙山杏拎著一水桶從大鍋裡面舀出來的開水,往大盆裡面倒。
然後趙山花、趙山杏和孫杰,就趁著熱乎勁,開始薅毛,不一會兒幾隻野雞就把它們潔白的身體展現在眾人面前。看著它們的樣子就知道,配上榛蘑一起燉,肯定香!
劉衛軍在磨石上把剪刀磨得雪亮。
“大姐夫,妥了沒?”
周大春已經把兔子用鐵絲子吊起來了。
“妥了!還用我幹什麼?”
劉衛軍拿著剪刀走過去,說:“大姐夫,現在不用你,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等我弄完一個,你再把下一個吊起來。”
周大春讓開地方,站到一邊看劉衛軍怎麼給野兔扒皮,場面不太好看,有點殘忍,畢竟野兔它也是兔兔。
周小雨和小老二看了不一會兒就跑到她姥姥那去了。
張桂香摸摸小老二的腦袋,“怎麼不看了?”
小老二說:“不好看,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