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百米,周圍又是便衣又是保鏢,遠處還有狙擊手就位,這種保護程度,就算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也不見得有這個待遇。
「請您配合接受檢查。」黑衣人上前給?文景澤出?示了證件,然後對文景澤搜身,他的同事接過他的花,檢查裡面有沒有什麼危險物品。
文景澤舉起手配合檢查,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把他的花抱走的人身上,以免他把自己的花碰壞。
「抱歉,槍械暫時?由我?們保管。」對方把文景澤的配槍放進了一旁的匣子裡。
文景澤乾脆把身上的證件也押上,以免他們還懷疑自己要對裡面的「大熊貓」不軌。
對方給?文景澤行禮,然後示意同事放行。
文景澤拿回自己的花,往司明?雪的墓碑方向走去。
墓碑前站了兩位熟悉的故人。
燕遼身上裝備齊全,他是負責保護葉雯錦的隊長,年輕有為,立了不少功,被調到?了她的身邊。
葉雯錦穿著一身黑裙子,戴著金絲邊框眼鏡,明?明?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大,卻已經有了幾?根白髮。
「咳咳。」葉雯錦正?在墓前燒一些紙片,被菸灰嗆得咳嗽。
文景澤走近,燕遼剛剛就收到?了同事的報告,抬手對他打了個招呼,文景澤點頭回應。
葉雯錦起身,正?要讓開位置,就嗅到?他身上比煙還濃的藥味。
文景澤掃了一眼火盆裡燒的東西,什麼「實驗」,「死囚」,「副本」,像是給?司明?雪燒她的實驗日程報告,類似於?他給?司明?雪傳送無人回應的資訊吧。
「……」搞不懂他們這些搞科研的。
葉雯錦燒完之?後就用水澆滅了火星,燕遼檢查過沒問題,沒有火災隱患,也不會有沒有燒完的字給?別人看?見。
「你每次來?都給?她燒這些東西嗎?」文景澤去年也看?見她在燒,只?是來?的時?候她剛好燒完。
葉雯錦:「給?司同學匯報工作進度。萬一她收到?了呢?」
文景澤把花放在他們送的花旁邊,看?著墓碑沉默了一會兒?。
三人面對著司明?雪的墓碑,無言。
微風吹來?,葉雯錦和燕遼都嗅到?了文景澤身上的藥味,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瞭解文景澤的近況,或是從新聞報導上,或是從每年一次的司明?雪忌日。
文景澤整個人變得陰鬱了不少,死氣沉沉的,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厭世感,看?起來?要麼就是毀滅世界,要麼就是自我?毀滅。
葉雯錦張了張唇,想要安慰他什麼,又擔心給?他無謂的希望,反而讓他更加失望,最後什麼也沒說。
她的實驗雖然成功了,但是成功的也只?有一例,最終選擇權還是在對方的手裡。
如果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司同學已經有了很好的生活,她還會回到?這個世界嗎?葉雯錦嘗試召喚,不知道她是否會回應。
葉雯錦最後只?是嘆息一聲,對他說:「保重。」
如果司同學沒有回應,也無可?非議,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文景澤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開,自己單獨留了下來?,希望和她獨處一會兒?。
這麼多年來?,他都是這麼過的。
文景澤站在司明?雪的墓碑前,試圖回憶起她的聲音,她的神態表情,如果她在這裡,會怎麼鼓勵他繼續前行。
可?是,整整九年了,除了他讀書的那幾?年,工作之?後,他再也沒有夢到?她。
甚至快要忘記她的聲音。
文景澤正?準備抬手擦拭她的墓碑,卻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頭一看?,是一個清潔工。
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