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州直接拎著她的手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嗓音粗啞:「為什麼不行?」
「這……這裡是……唔——」
男人已經堵住她還未出口的所有聲音。
破舊的老鐵床吱呀呀的搖晃。
後來。
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
窗柩外月色愈發的深了。
傅瑾州抱著她,盯著她的側臉,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這種感覺很新奇。
很多年前——
他在這張上了鏽的鐵床前給她講故事,在月色下哄著這個粉娃娃睡覺。
而在很多年後——
他在這張鐵床上,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其實。
他騙了她。
其實……和小姑娘的第一次見面。
是在……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
那時候,她才6歲,是一個小小的糯米糰子,梳著兩個小啾啾,一張小臉粉嫩嫩的,與同齡的女孩相比,格外的精緻漂亮。
只是他不明白,這樣精緻漂亮的小女孩,怎麼會做出當街盜竊這種事?
那時候,他才14歲。
雖是14歲,但他們家族向來成熟的快,他也將近有一個成年人高了。
他那時候也還不是總統。
而是s國皇太子。
那一年,他奉父親之命,前往s國西部視察,歸途遇上強風,私人飛機被迫降落在一處叫作朝奚小鎮的地方。
那時候的小鎮極為貧瘠,沒有水泥路,沒有賓館和酒店,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他們一行人被迫在小村落歇腳。
那天,他在街角處遇上了在街邊偷竊的6歲小阿衡。
14歲,他的心性遠不如現在冷硬,出於對自己臣民的悲憫,他出手拉住了她即將行竊的手,教育她並詢問她緣由。
得知她母親病重,他給了她一筆錢。
小糰子那雙灰敗憂傷的眸子終於閃過一絲亮光,如同明媚的朝陽,漾著點點星光。
她仰頭看著他:「謝謝你,大哥哥,你是好人!」
剛見面,她就給他發了張好人卡。
傅瑾州眉心一動,摸了摸她的小啾啾:「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用稚嫩的聲音怯生生的說,「我……我叫阿蘅,雲蘅。」
第225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2】
蘅。
蘅蕪,古書上可入藥的一種香草。
好名字。
太陽光線慵懶的從天邊斜斜的灑下來。
他彎著腰,她仰著頭。
那是他們的初次相見。
後來,他在那裡停留了三天。
那三天裡,他陪著她坐在古老的上著鐵鏽的窗柩前講故事;
陪著她一起坐在高高的山峰上看日出日落;
陪著她在拐角破舊的屋簷下躲雨;
那隻小小的粉嫩嫩的手,牽著他走過朝奚小鎮的小巷;走過朝奚小鎮的醫院;走過朝奚小鎮落滿金黃色銀杏樹葉的夏天。
他眼角眉梢,全是那個小奶糰子單純稚嫩的笑臉。
她用最稚嫩清脆,最純粹無瑕的嗓音喚他『大哥哥。』
一遍又一遍。
猶如銀鈴,縈繞耳邊。
他一出生便是肩負重任,日日枕戈待旦,焚膏繼晷。就像一根繃緊的線,從不敢放鬆警惕。
那大概是有生以來最輕鬆的三天了。
他不知在溫柔鄉流連忘返是什麼感覺。
可他知,唯獨這個小粉糰子,他卻很想陪她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