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遠洲心下琢磨,挖人牆角這事的確不地道。但又不是挖祖墳,不至於被人拿著斧頭追吧。他接著問:「挖走幾個?」
丁凱復又抽了口薄荷煙,得意洋洋道:「一個連。」
銀拓安保是d城最大的安保公司,哪裡還有地方讓他挖一個連?
餘遠洲問:「從哪兒挖的?」
「圓春保險。」
餘遠洲心下一震,脫口而出道:「你不要命了!」
圓春保險,是鄰省的大企業,規模體量比銀拓安保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是正經的老牌龍頭不說,背後的金主地位更是堪比天王老子。
沒想到丁凱復如此膽大包天。自己碗裡的吃完就去別的狗碗裡扒拉,也不看看那碗沿上趴著的是什麼狗!
吉娃娃就算了,柴犬也算了,就算是黑背鬥牛都成。可這大藏獒的飯,你也敢吃啊!
這土大黃瘋了。絕對瘋了。
丁凱復見餘遠洲為自己慌張,心情大好。難得用討好的語氣說道:「所以這個月我離你遠點。」說罷嘴又開始往上湊:「刷牙了沒?」
餘遠洲推開丁凱復的臉,故作冷靜地把話題往回拐,不讓氣氛往曖昧那邊跑。
「那麼多人,你怎麼挖到的?」
「安插幾個奸細進去,透露假的薪酬訊息。讓他們覺得不公平,起內訌搞革命。別躲,給我摸一個。」
丁凱復在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點違法亂紀的羞愧。語氣平常得就像是談論晚飯吃啥一樣。
餘遠洲看著丁凱復,心底五味雜陳。這個男人,對世間的萬物沒有敬畏,沒有尊重,沒有憐憫。有的只是玩弄,踐踏,利用。
可為什麼···
餘遠洲壓住內心的矛盾不安,說道:「惡意競爭是違法的。」
丁凱復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在我老子公司裡自導自演,算不算違法?用照片威脅劉闖,算不算違法?拿了張寧送的包,算不算違法?」
餘遠洲眼睛越瞪越大,滿臉通紅。
他知道自己做得並非天衣無縫,但沒想到會被知道得如此詳細。他瞬間渾身無力,似乎失血過多。這種無力,不僅有來自良心的譴責,還有被看透的驚懼。
他搏命一般的戰鬥,不成想落在丁凱複眼裡,不過是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作者有話說:
雙更呀雙更~
第十九章
丁凱復趁著餘遠洲愣神,手伸進他的毛衣,猛得往上一撩。接著一個翻身把餘遠洲壓到被褥裡,親了上去。
餘遠洲拍著他的後背撲騰。丁凱復大手攏著用力一收。
餘遠洲不自覺繃直了身體,狠命攀附住丁凱復的脊背,留下兩道血紅的抓痕。
丁凱復疼得嘶了一聲。他咬著餘遠洲的耳朵道:「你知道嗎。外表越禁慾的人,心裡越騷。」
丁凱復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催情的毒,順著耳道鑽進大腦,餘遠洲一下子就懵了。
丁凱復趁機把膝蓋擠到他的腿間,輕笑道:「這麼硬?你不性冷淡了?還是說,你只跟我···」
這句調笑讓餘遠洲如夢方醒。他顧不上思考為什麼丁凱復知道他的秘密,破口大罵:「放你媽的屁!滾開!這裡對面就是···」
丁凱復懲罰般握住餘遠洲,拇指碾了個圈:「叫。越大聲越好。讓對面值班的都聽聽,餘老師有多會叫。」
餘遠洲被弄得脊椎發麻。他弓起脊背,隨即心臟疼得一抽。
從剛見面那會兒開始,丁凱復就總叫他老師。一開始他不在意,懶得想,神經病說的話尋思它幹嘛。
可當下,他卻覺得這句老師無比刺耳。
老師是誰。你把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