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過來,正好聽見季衍之說話,極其順嘴說了句:「你差根筋。」
季衍之裝作惡狠狠的樣子:「執哥!」
沈子忱倒了杯茶給了他:「別喝酒了,頭上傷才剛好。」
「沒打算喝了,白楚憫自己非逮著霍霍我,就是看我們隊第一,嫉妒我。」遊執拿過茶水喝了口。
「你真要啊。」季衍之給了餘相安聯絡方式:「我和你說,他可玩兒的花,怕你把控不住。」
「我就喜歡這種a。」餘相安倒不是很在意說。
季衍之笑了:「你喜歡不著家的?」
餘相安剛想說什麼。
季衍之接了下句:「那你直接找執哥唄。」
餘相安打字動作一頓,扯了扯嘴角:「我可不敢。」
「不要!」遊執那邊還在和沈子忱對峙著,咬牙切齒。
「你答應了。」沈子忱說。
「我都說了。」遊執壓低聲說:「不要。」
沈子忱嗯了聲:「行,我會如實和我爸媽解釋,說你不想來,不想見他們……」
「沈子忱!」遊執給逗得都惱了:「有你這麼解釋的嗎?」
沈子忱挑眉,撥開了遊執耳邊垂下的髮絲:「那你說怎麼解釋?」
「就說……」遊執想著:「就說我忙。」
沈子忱嗯了聲:「嗯,你是大忙人,每天忙的日夜顛倒,找不到人,有空去酒吧找o,沒空來我家,這不是你的錯……」
遊執:……他想揍人。
「你倆說什麼呢?」白楚憫過來,手上還拿了杯酒:「什麼大忙人?」
遊執接著吃菜,拒絕和沈子忱再掰扯這件事。
剛才沈子忱父母微信上問起了遊執什麼時候來家裡玩,遊執不知道怎麼回。
他現在和沈子忱這不上不下的關係,覺得還是不見家長為好,就想著讓沈子忱替他拒絕,結果沈子忱都說的什麼屁話。
「我們遊隊,大忙人。」沈子忱收回視線說。
「說起來你們可真牛,沒想到遊執一個月時間,能把你們訓練成這樣,確實是大忙人,我就說這一個月遊執怎麼都不直播了,合著決賽在這兒等著我呢。」白楚憫手上的酒杯往遊執旁邊一放:「來來來,再喝!你今兒可是得獎了啊。」
「白楚憫,第三名不是你的錯,你不能因為自己是第三,就仇視我們第一,都進前三了,知足點兒。」遊執似才想起了什麼,平靜開口:「差點兒忘了,一共就三個名次。」
白楚憫牙癢癢:「遊執,你真的是欠。」
「嗯,我是欠。」遊執說。
白楚憫心想這人應這麼爽快。
「為了表達歉意,勉強陪你喝一杯。」遊執拿過白楚憫手上的酒,往沈子忱手邊一移:「你喝。」
沈子忱輕挑眉。
「不喝?」遊執抬著下巴。
可讓我逮著機會了吧,讓你剛才滿嘴跑火車。
他其實就是氣的,必須得找機會發了脾氣才行,沈子忱這人太有涵養,遊執彪不出髒話,但是文明用語吧,遊執又說不過這貨,那就直接來行動唄。
反正這人不是向來喜歡給自己擋嗎,擋唄。
「欸,我和你說,這裡面挑了好幾種高濃度的酒。」白楚憫說:「我本來就是逗你玩兒的,沒打算……」
「沒事兒。」遊執對著沈子忱抬著下巴:「喝。」
沈子忱淺淺笑了,真給人逗炸毛了。
他拿過酒杯,嗯了聲:「我喝,你負責抬我回去。」
遊執還沒答應。
沈子忱一口悶了,這酒確實挺烈的,進嗓眼的時候,眉心連著太陽穴都跳了下。
白楚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