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執頭也沒抬,哦了聲。
「執哥,你覺得我手法怎麼樣?和其他隊員比起來。」季衍之說。
遊執輕挑眉,隨便在旁邊桌子上找了個皮筋,給頭髮綁了個啾啾:「怎麼著?試探我?怕我下場給你投出去?」
季衍之眯眼笑了笑:「是挺怕的,不僅我怕,其他人也都怕,都在上面練著呢。」
遊執鼻腔發出聲笑,吃著三明治:「確定是怕被踢出去?而不是因為上面有攝像頭,所以專門去攝像頭面前立個刻苦的人設?」
遊執一語道破天機。
季衍之清了清嗓子:「執哥,別說那麼清。」
遊執鼻腔發出聲笑:「這群人,要是早這麼努力,電競早入圍國際賽了,還用得著辦這個綜藝,吸引青訓生填補戰力空白?」
季衍之本業是愛豆,但對電競行業還是有所瞭解的。
「聽說,下一期的踢館選手是個韓服的選手?」季衍之說。
遊執輕挑眉:「誰和你說的?」
「我聽業內的訊息,在網上衝浪看來的,營銷號說,那個韓服的已經騰出行程了,就差來節目了。」
遊執蹙著眉,韓服的……
能在韓服混,實力應該是挺強勁兒,至少是能進國際賽的水平。
嘖,那下一期得好好打了。
遊執吃完早餐,上了三樓,十幾個機位,一半以上都有人。
遊執走過去開了機位,平時不直播的時候,他一般都不打野,玩兒的段位會比平常直播時候的段位高。
直播的時候,為了讓網友更有代入感,也為了能教出裝還有走位,遊執一般都拿中等偏上,大多數人的段位。
遊執開了把遊戲,排了大概十幾分鐘都沒動靜。
他位置左上角坐著的是沈子忱,這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戴著耳機,打遊戲的時候情緒也很平靜,沒什麼波動,這說是在看公司報表遊執都信。
反觀旁邊的白楚憫。
「越塔啊!這能殺!」白楚憫在麥裡喊著:「哥們兒,能不能行,抓人抓人,打野是在和野怪跳芭蕾嗎!」
遊執扯了扯嘴角,目光又落在了沈子忱身上。
寬肩窄腰,面容精緻,周身氣質溫潤柔和,神色卻是寡淡的,給人種不好接近的感覺,但看起來還挺賞心悅目的。
遊執突然就有點兒好奇了,什麼人啊,打個遊戲像在看ppt一樣,表情都不帶有的。
遊執來回溜達走了過去,表面上是看旁邊白楚憫的螢幕。
他可沒忘了,沈子忱這人昨天還說讓自己離他遠一點兒,遊執也不是那種纏人的。
「打野不行啊?」遊執手放在白楚憫肩膀上,問他。
白楚憫嗯了聲:「不抓人,還吃我線,傻逼打野。」
「那是挺傻逼。」遊執隨意應了句,餘光掃了眼沈子忱的螢幕。
這人還是玩兒的adc的位置,不得不說,進步還挺大。
昨天的時候,這人連走位還有遊戲規則都不熟悉,現在已經有了最基本的意識,不說打的有多好,至少有模有樣了。
但因為沈子忱這邊的輔助和打野應該是一對情侶,所以沈子忱一個射手adc,全程是一個人在下路,中間還被圍攻了兩次。
沈子忱第三次被對面四個人抓死了的時候,遊執在旁邊都看火大了,暗罵了聲,但打遊戲的人神情還是始終趨於平靜,只是放下滑鼠,拿過旁邊杯子,喝了口水。
沈子忱復活了,他接著打,去參團戰了。
結果輔助為了救打野,把沈子忱一個adc給賣了,沈子忱又死了。
遊執這次完全憋不住了,咬牙在旁邊說了句:「這倆真他媽拿峽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