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執看著他。
「想不明白對嗎?多喝點兒就能想明白了。」姜燁說:「我們在這兒,也沒人能幹你什麼。」
遊執不在外面卡座上坐了,翻進了吧檯,拖過個椅子,杯子都沒拿,直接對瓶吹。
晏凡看著眼前一幕,愣著:「執哥,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遊執悶一大口,鼻腔發出聲嘲弄的笑:「出什麼事兒?我一個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能出什麼事兒?」
晏凡和姜燁對視了眼,使著眼神:這明顯是有事兒!
姜燁還挺貼心,又去給遊執拿了瓶:「喝吧,想喝多少都有。」
晏凡趕快搶過酒:「我看你也瘋得不清,還敢讓他喝!」
姜燁剛要說什麼。
旁邊遊執突然把酒瓶一甩說:「我喝什麼!我有什麼好喝的!」
「執哥。」晏凡過去把酒拿遠了:「別喝了,再喝第二天得難受。」
遊執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了聲:「難受就難受吧,我就是作的。」
姜燁叩著吧檯,輕挑眉說:「別顧及那麼多,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晏凡往姜燁那邊靠了靠:「執哥出什麼事兒了?你知道?」
姜燁搖頭:「不知道。」
「那你說的一副知道的樣子?」晏凡說。
姜燁拿過旁邊酒保遞給他的冰桶,撿了塊兒冰塊含在嘴裡說:「人這一輩子無非就是為了兩樣煩心,一種是想不明白的,一種是想的太明白的。」
「遊執這種一根筋的。」姜燁笑了:「他想不明白。」
晏凡聽不明白了:「你神叨叨什麼呢?」
「嗯……」姜燁很糾結:「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是我剛才那兩句安慰人萬能的,你以後也能試試。」
晏凡:……
遊執已經喝趴在了桌子上,埋在手臂裡,無意識悶悶說:「我,我遊執,天生就不可能喜歡a,我怎麼會喜歡一個能處處壓著自己的男人!不可能喜歡!」
晏凡和姜燁對視了眼。
「臥槽,為情所困啊。」晏凡震驚說:「這可是我執哥欸,他!他!能為情所困?!這比我老闆明天說不加班聽起來都不可信。」
姜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聲。
「你樂什麼?」晏凡說。
姜燁吸了口氣:「樂咱們的小白兔總算開竅了。」
晏凡:都什麼和什麼,今天晚上沒一個正常的。
遊執突然抬頭,拿過旁邊酒瓶,指著姜燁說:「你說你們a喜歡我幹什麼!我說了很多遍!我不喜歡a!好好做朋友他媽的不行嗎!非得把關係弄成這樣!現在你滿意了!」
晏凡愣著:「他在說誰?」
「老死不相往來對吧?」遊執拍了下桌子,吸引了旁邊幾桌人的注意:「你他媽就是不找我!躲著我!放屁是去拍戲了!就是去躲著我了!故意躲著我!」
晏凡:「用不用管管他?」
姜燁搖頭:「讓他說出來,不然憋著更難受。」
「我就想好好處朋友!你非得撕破臉!我不就話說的狠了點兒嗎!那還不是你逼我的,到頭來整得我好像裡外不是人。」遊執嘴裡不停唸叨著,說著說著還有點兒委屈。
他哼了聲,趴在吧檯,聲音低了很多:「我,我又不是故意。」
姜燁和晏凡對視了眼。
「執,執哥。」晏凡咽口水說。
早知道他今晚就不過來了,看到遊執這麼一出,之後非得被遊執滅口了不可。
「我沒事兒。」遊執蹙眉說:「我能有什麼事兒,這不都是我自己造的嗎,我能怎麼,這就是我想要的,我就是欠,就樂意讓自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