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頓了下,點了點頭,他走過去,敲了下任斂的桌子:「我來了。」
任斂掀起眼皮,掃了江晟一眼,沉沉嗯了聲:「開臺機子?」
「不開了。」江晟說:「你打完這盤出來,我有事兒找你。」
任斂吸了口氣,嘖了聲:「又是戰隊的?」
「嗯。」江晟說。
任斂拿下嘴裡的煙,撣了撣菸灰:「不去。」
江晟也拿他沒辦法,看了眼身後的遊執。
遊執走了進去,站在江晟旁邊,看著任斂的操作。
偽造假視野,單殺對面射輔,但沒能躲開中路下來支援的攻擊,還是死了。
「手速挺快。」遊執平淡開口:「就是太懶散,中路剛才都給你發了兩遍訊號了,連撤都不撤。」
任斂掀起眼皮掃了眼遊執,眼底的不悅明顯加重,又看向江晟:「你帶他來的?」
江晟沒出聲。
「打法太莽,不適合比賽。」遊執說。
任斂復活了,接著操作,冷笑了聲:「嗯,不適合,所以別找我。」
遊執挑眉說:「中二草叢有人。」
任斂偏不信邪,像是賭氣一樣,直直走過去,然後死了。
江晟清了清嗓子,移開了視線。
「你要怎麼的?」任斂不耐煩,一把推開了鍵盤。
「來試試吧。」遊執這句話很真誠:「我可以把你的潛力挖掘到無限大,也可以幫你調整打法,只要你來。。」
任斂看著遊執笑了,又看向了江晟:「他就這麼騙你的?」
「沒有,我自願去的。」江晟說。
任斂扯了下嘴角:「只見過為了追星追的頭昏腦熱的,還沒見過為了個遊戲跟人家一輩子的。」
「任斂。」江晟冷了語調,警告道。
遊執倚靠著半邊牆,眉心跳了下:「他是在說你和我嗎?」
「執哥,你別理他。」江晟蹙眉說:「他就這性子。」
遊執掃視著江晟和任斂,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他啊了聲:「沒事兒。」
「我不去。」任斂敲著鍵盤的聲音大了許多,嘴裡不知道唸叨了句什麼,像自言自語似又說:「我才不去。」
江晟和遊執對視了一眼說:「執哥,我們走吧,他不會答應的。」
遊執挑了下眉,和江晟先出去了。
到了網咖門口,遊執連著又咳嗽了好幾聲。
「執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江晟買了瓶水給他。
遊執坐在了便利店門口的椅子上:「有點兒,估計是因為昨晚喝太多,頭昏腦漲的。」
他說著摸了下腺體,不疼,應該不是發情期。
「你昨晚出去喝酒了?」江晟說:「那,用不用去買點兒解酒藥……」
「江神,現在早過能吃解酒藥的時候了。」遊執無奈笑著說。
江晟摸了摸頭:「那……」
「你和任斂怎麼認識的?」遊執喝了口水問他。
江晟愣了下,回過神說:「哦,我倆認識挺久了,高中的時候被一個戰隊基地選進去做青訓生,後來任斂因為學業還有家庭問題放棄了,就只剩了我一個,再遇見就是大學,我倆一個宿舍的,說起來還挺巧的。」
遊執拖長音,哦了聲。
「那你們現在關係怎麼樣?」遊執又問。
說起這個,江晟蹙了下眉:「其實,我們前段時間剛吵了一架。」
「能問為什麼嗎?」遊執說。
江晟想了下,看著遊執。
遊執扯了下嘴角:「不會,是因為我吧?」
江晟沒說話。
「真因為我?」遊執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