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執看著資料,清了清嗓子。
「幸虧我昨天出去了。」白楚憫低聲唸叨句:「但是他們說,都聞不到對面資訊素的味道,光顧著難受了。」
遊執挑眉,他可不是,昨晚他感覺自己都差點兒被沈子忱的資訊素醃入味兒了。
「看來真的只有我能聞見啊……」遊執轉著筆,低聲唸叨句。
白楚憫蹙眉,手敲了他檔案一下:「你自己一個人說什麼呢?所以你到底有沒有事兒?難受了嗎?」
遊執沉默了會兒。
「我聽說,你直接跑出去了。」白楚憫說:「不是給疼跑了吧?」
遊執糾結了下,假笑了幾聲:「嗯,疼跑了,疼得我渾身難受,直接竄走了,後來我打了個出租,在附近找了個酒店住。」
白楚憫哦了聲:「那就行,我昨晚還給你打電話來著,怕你出什麼事兒,你也沒接。」
「我。」遊執啞口無言。
「就是十點多的時候,我連打了十幾個電話,你都不接。」白楚憫說起這事兒還氣得:「要不是江晟和我說你自己先走了,我都差點兒要給abo管理局打電話了。」
十點多……
遊執回想了下當時他在幹什麼,眸底深了些。
「你,你想什麼呢?」白楚憫舉著手晃蕩了下。
遊執回過神,低頭笑了笑:「沒,沒。」
遊執輕挑眉:「你說昨晚是江晟告訴你,我先走了?」
白楚憫打量著遊執,他怎麼總覺得這人哪不對呢……
「嗯,是江晟。」白楚憫說。
遊執摸著下巴想著,嘆了口氣。
正這時候,辦公室門前有人敲門,透過千葉窗能看見是江晟。
「你先回去吧,這些資料我會看的。」遊執朝他擺了擺手。
白楚憫看了眼時間,他這邊也還有事兒,邊往外走邊說:「接個電話又累不著你,以後別失聯了啊。」
遊執嗯了幾聲,隨便敷衍過去了。
江晟緊跟著進來,相比較之前的相處,現在他明顯拘束了很多,都不敢對上游執的視線,耳朵尖還帶著紅。
「執,執哥。」江晟垂眼叫他。
遊執無聲嘆了口氣,合上了手上的筆,手指敲了下桌子:「坐。」
江晟嗯了聲,坐了過去。
「我吧……」遊執剛開了個頭。
江晟先打斷了他:「我是喜歡你。」
遊執:?
「我沒想昨晚說,也沒有想過要告訴你,我,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我。」江晟垂眼說。
遊執清了清嗓子,為什麼這種尷尬的場面總是讓他經歷。
「我知道執哥想說什麼,但是能不能讓我先說完?」江晟說。
遊執總得給人家說完的機會,而且他還挺想知道江晟這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說。」
江晟深緩了口氣:「我,我之前迷茫過很長的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是看執哥的直播才給了我鼓勵,其實我和執哥在直播間不小心排到過一次。」
遊執挑眉,他一天直播排十幾場遊戲,打的好的有,打的不好更有,遊執不可能記得。
但是能排到江晟,那遊執應該用的是高段位的號。
「不記得也沒事兒。」江晟笑了笑:「那場我是打野,執哥是中路。」
遊執等著他說。
「我打的不是很好,但是執哥順嘴指導了我很多,我直到現在都受益匪淺。」江晟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看執哥直播的,應該是在每一場直播都能學到新的東西開始吧。」
遊執垂了下眼。
「執哥真的給了處在瓶頸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