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路抿著唇,果然如此,真就巧了。
其實邱路這反應對任何一個剛消化了事情全貌的人都算是極淡定的了,但蘭思揚不知情,落在他眼裡邱路的意思便是不想和他說話,直譯為:我都知道,你別多說了。
「你喝酒了嗎?」蘭思揚突然想起這一茬,又忍不住問,「要不我讓人送你們……」
「不用了。」
邱路走過去,實在是受不了在這種過快忽明忽暗的環境下同他對視,這種頻率就像在演他的心跳。
第19章 去他家?
邱路還是對一個成年男人醉酒時的重量缺乏認知,接過楊玉誠的時候還稍微趔趄了下,周默忙給他借力,幫忙扶住。
邱默禮貌回視,點點頭。
幾人過來的時候蘭思揚想要幫忙接應,但是被邱路直接略過去了,他站在原地尷尬兩秒,還是不放心地跟在他們後面,直到將人送上車。
怪不得他說不用送,原來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你跟玉誠關係真的挺不錯的。」
蘭思揚寒暄了一句,邱路並沒有看他,簡單嗯了一聲。
別說好朋友了,這回就普通關係他都已經避之不及,蘭思揚十分理解他對自己的冷待,只不過多少還是惋惜,對邱路的話,於情誼上,他總是有虧欠的。
清早。
楊玉誠睡得正香,夢裡一個鷂子翻身,腿就騎著被子砸過來,被邱路一腳踹了回去。
他哎呦一聲,睜開眼睛,發現床頭坐個人。
那人迎窗坐著,背影清瘦挺直,晨曦透過簾子勾勒在他好看的肩骨和腰身邊緣,像是描線的螢光。
楊玉誠眯著眼看去,努力調取昨晚的記憶。
他好像就記得最後倒在周默身上了,那這人是,楊玉誠手剛要探過去。
「醒了?」
「我靠!」楊玉誠呼啦一下子坐起來。「怎麼是你啊!」
邱路眼神斜他:「你以為我想?」
「你你你!……我們可是僚機啊。」楊玉誠掀開被子往下瞅了瞅,發現衣冠禽獸衣冠尚完好,這才鬆了口氣。
加上邱路那殺人一樣的目光,楊玉誠確信以及肯定,昨晚自己應該沒有酒後亂性的機會,否則可能會被打死在床上。
只是,為什麼不是周默啊!!
楊玉誠提起被子蓋住臉,心道昨晚上一宿的泡泡春夢都白做了,原來他真是做夢……
邱路看著楊玉誠反覆懊惱忸怩的樣子,有些後悔,剛才那一腳真是踹輕了。
楊玉誠自顧自扭曲之際,忽然掃到了對方有些疲憊的神色,不確定地問:「你昨晚沒睡好?」
好像昨天不省人事的是他吧。
邱路臉更黑了:「要不是怕蘭思揚到時候找我要人,昨晚你應該早就跟著你的呼嚕從二十八樓一起被扔出去。」
想到這邱路還是比較感激張江,醉酒的人真不是誰都能收拾的動的。
楊玉誠立刻消停了,笑得有些心虛:「騷瑞」
「你說你昨晚上給我送回家多好。」
「家?」邱路挑眉,「昨晚上我幾乎一路都在問你家門鎖密碼是多少,你從頭到尾回應我的只有兩個字。」
「周,默。」邱路加重了口型,繼續道:「我想著也你家門鎖系統也沒錄入中文輸入法,只好作罷,當然也不能回我家,如果你吐我床上,估計不會見到今天早上的太陽的。」
「哎行行行。」楊玉誠一張老臉臊得慌,實在聽不下去邱路這意味深長的陰陽。
「就當是我欠你一次,今天下班帶你去個地方,報答你,你看怎麼樣?」
邱路本來是覺得無聊想不去的,架不住楊玉誠軟磨硬泡,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