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的內容本身,也為沈渟淵此時實在算不上溫柔的語氣。
理智知道並不該如此,可思緒卻難以自控在瞬間跑偏——
聞清臨忽然輕聲問:「沈總現在是在教訓我嗎?」
語氣有意磨得輕緩,染了分明期許意味。
「教訓」兩個字經由他唇齒吐出,莫名就沾染了兩分難以言喻的味道。
沈渟淵呼吸驀然一滯,片刻後,他又低低嘆了口氣——
實在是不知該拿聞清臨怎麼辦了。
他是真的生氣,氣聞清臨對自己的傷口自己的身體一副毫無所謂的模樣,氣聞清臨在比賽中已經出了問題的情況下,竟還敢開著那樣一輛有安全隱患的車繼續提速沖向終點。
可事實上,沈渟淵很清楚,他的生氣並不是真的生氣,怒火亦不是真的怒火。
說到底,不過是擔心到極致的後怕,與心疼到極致的無力而已。
怕聞清臨這樣冒險,卻在萬一中的萬一不能有這個好運,最後並不只是以這樣一道傷口而告終。
亦恨不能替聞清臨受傷,讓縫的每一針都在自己皮肉之上,流出的每一滴血亦都出自自己的血管。
但或許是這樣的情緒太深太難以表露,於是溢於言表的,就成了「教訓」。
教訓本也沒什麼不好,如果真的能有用,能讓聞清臨學會愛護自己身體,也不再這麼冒險的話,教訓就很好。
可偏偏…
偏偏聞清臨毫無被教訓的自覺——
見沈渟淵不回答,聞清臨就當他是預設了。
唇角挑得愈高,聞清臨又忽然靠近沈渟淵,貼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意有所指般道:「沈總應該看得出來,口頭教訓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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