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瘋了吧?」這是齊君與。
「老子沒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這是何諾承。
「那你說說,他安的什麼心。」這是莫聞遠。
齊君與居然不幫他,何諾承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屋裡只有三個人,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三十個人在吵架,已經亂成了一團。
要不是三個人都不好惹,估計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問題是事情的起因僅僅是因為一句話,一句莫聞遠不刻意提醒何諾承都已經想不起來的話。
他認為沒什麼,但那句話確實給顧野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換在以前,顧野不會在乎這種話,更何況他跟何諾承也不熟,肯定不會去糾結這個人說了什麼。
可是,心裡不裝莫聞遠之後心就空了,什麼資訊都會往心裡去,他想以前,想現在,想自己到底在幹什麼,沒人能給他答案。
以前的顧野和現在的顧野是兩個互相拉扯的極端,他們中間綁著一條叫做莫聞遠的線,這條線現在已經緊繃到了一定程度,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斷。
在兩個極端之間,承受過一個唐梓並且只有一個唐梓,這個人,雖然只出現在顧野面前兩次,並且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過,卻能將顧野逼到絕境。
是莫聞遠一手促成,也是唐梓放不下野心。
何諾承不知道,不清楚,不是他的錯。
可就是因為他不知道,不清楚,就更能代表一個外人的看法。
旁觀者輕,輕鬆的輕。
語言也能成為那把隔斷繩索的利刃。
倘若有一天,顧野把自己以前做的事全盤推翻,認為自己錯得離譜,那就說明在他的認知裡,喜歡莫聞遠這件事也是錯的。
大家都在可憐唐梓,沒人可憐顧野。
他說過讓莫聞遠放他走,經不起推敲,卻帶著三分真心。
這整件事情裡,沒有完美的受害者,也沒有窮兇極惡的加害者,只有利慾的服從者,太過遵從內心的人,會被這個世界帶有一定程度的排外性,大家稱呼那種人為,瘋子。
道德凌駕在法律之上的時候,這個世界才能相對和平。
偏偏,這群人最會在違法邊緣反覆橫跳。
莫聞遠注視著何諾承,眼裡頭有令人膽寒的寒光。
「何諾承,你應該仔細想想,你為什麼會針對顧野。」
何諾承被對方突然平靜下來的語氣激得一愣,他下意識道,「我沒針對顧野。」
莫聞遠的冷淡是刻在骨頭裡的,跟別說說話的時候,總喜歡用看似平靜的目光盯著對方,這種目光經不起考究,只要認真看,就能看見眼底藏著的陰暗。
何諾承仔細看了,他身體一抖,突然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
自己話裡話外,不就是在針對顧野?
為什麼?
像是想到了什麼,何諾承臉色變了一變,他餘光看向齊君與,發現對方正在打量自己。
「我再說一遍,無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都不怪顧野,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既然你幫唐梓說話,那你應該去問她,」莫聞遠目光在何諾承和齊君與身上掃了兩圈又收回來,心中瞭然,「我能管好自己的嘴,希望你也是。」
何諾承臉部肌肉僵硬,他非常在乎剛才莫聞遠掃視他的目光,給他的感覺就像他剛才才明白的事,對方卻早就看明白了。
何諾承冷靜片刻,僵硬道,「我知道了。」
齊君與一臉驚奇,這就解決了?
這倆人說了啥?
他完完全全一點都沒明白。
莫聞遠這輩子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親情已經被自己埋葬,愛情處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