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越書沒什麼胃口&nj;，不大想吃東西，但她又是個養生黨，覺得早上不吃不好。池盛既然賣了，她便想吃兩口&nj;，便點了點頭。

她正準備坐起來&nj;的時候，池盛快步走過&nj;來&nj;，彎腰將旁邊的枕頭墊到她身後，讓她靠著。

燕越書心裡有點感動了，覺得池盛也不是那&nj;麼不近人情，其實&nj;仔細想想，他還是很體貼的。

池盛將盒子開啟，粥香味頓時從裡面飄了出來&nj;。

燕越書伸出雙手去接時，這才想起自己一隻手還插著針頭。

池盛避開了她的手，一隻手端著粥盒，一隻手拿著舀勺，然後從中舀出一小勺，遞到燕越書面前。

&ldo;吃吧。&rdo;

燕越書呆住了，這待遇有點兒過&nj;分了吧？她還沒病到連個勺子都拿不起來&nj;，一口&nj;粥她還是舀得起來&nj;的。

見燕越書不動，池盛想了想，又對著吹了吹，再次遞到她面前。

燕越書很不好意思：&ldo;……我&nj;可以自己吃的。&rdo;

&ldo;你不方便。&rdo;池盛說話的樣子太認真，好像是在&nj;說一件大事似的。

燕越書將插針的手亮出來&nj;給他看：&ldo;其實&nj;我&nj;……&rdo;

池盛將她的手按了下去，聲音很輕：&ldo;別舉太高，容易回血。&rdo;

燕越書便安靜了下來&nj;，默默垂下腦袋，低頭吃了一口&nj;，有一種破土而出的湧動的情緒，被餵進了心裡。

池盛餵到了她，很淺地笑&nj;了一下，然後很快被隱藏在&nj;平靜的面容之下。

……

燕越書不太好意思，所以吃了兩口&nj;，便說自己要睡覺了，又躺回了床上。

池盛便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拿著手機，低著頭玩兒。

燕越書悄悄睜了兩次眼睛，發現池盛一直玩手機，似乎只是在&nj;安靜地等待藥水掛完，完全沒看她，她便放鬆了許多，很快便入睡了。

大年初一，太陽很好，光線很足，照得屋內明&nj;晃晃的。

池盛坐了一會兒，覺得燕越書應該是睡著了，才抬眼看她。不知&nj;道是睡得不大安穩還是因為&nj;生病，燕越書在&nj;睡夢中微微蹙眉，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

池盛看了看外面的太陽，輕輕地將白色的紗簾拉了起來&nj;，讓陽光照得更柔和一些。

被白紗過&nj;濾過&nj;的光線，籠罩著一層柔和的光暈，屋內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nj;。再看燕越書，也如霧中看花，帶上了一層朦朧的剪影。

池盛走近了一些，低頭認真地看著她。朦朧的光線裡，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池盛很想伸手牽牽她，但看見她這樣虛弱的樣子，又覺得自己趁人之危，最後他還是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唯有頭髮是可以觸控的，不會讓她覺察到，亦不會驚醒她。

他細看了燕越書一會兒，又坐回沙發上，隔著一定的距離，時不時地抬頭看看燕越書。當發現她有一點動作&nj;的時候，他又迅速地劃開手機，低頭看手機去了。

……

燕越書再次睜開眼時，已&nj;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大概是為&nj;了照顧她，屋內空調開得有點高，池盛已&nj;經換掉了原本穿著的高領毛衣，換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襯衫。

燕越書喜歡他的時候，他就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