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義上的天地震動。
也就在此時此刻,缺失的境界被重新彌補。
登先境,趙扶南。
行修境,秦凜。
金身境,羅剎鬼。
天人境,江徹。
至此,那一份大道缺漏才被徹底彌補。
原來如此,理應如此。
遠在萬里之外的江徹,此時神采飛揚。
“趙扶南,我就知道你不會停步。”
北斗的所有修士都是神情激動,那位搖光峰主,在散盡修為之後,居然開創了登先境!
黎姿此時只覺得天旋地轉,難以置信。
說好的跌境散道呢,怎麼突然開創出第一境界了?
而在搖光峰之上,山巔之中,那株折斷的銀杏此時如同枯木逢春,生出絲絲縷縷的綠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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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來暑往,四季流轉,生生不息。
一處談不上多麼貧瘠,卻也難以稱作富裕的農村。
遠離都市,淳樸自然。
街道上有成群結隊的黃狗,好似拉幫結派,氣勢唬人。
農田裡此時已經沒了莊稼,田地裡覆蓋有一小層冰霜。
既然已經過了最忙的秋收,此時也就是閒暇無事的冬藏了。
村子裡的老人小孩,身上都添上了厚厚的棉衣,比起新款式的輕便羽絨服,似乎貼身的厚實棉衣更為保暖,也更讓人心安。
村子裡大多都是老人小孩,年輕人都不太願意擠在這個鄉村之中,覺得沒什麼大出息,一個一個的都爭先恐後,跑的越來越遠,去所謂的大城市,謀求一份出路。
不過眼看就要年關,一些個已經遠走高飛的年輕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回到這個養育自己的村莊。
哪怕是平時嫌棄,可此時卻一個個都湧了回來,就像當初爭先恐後跑出去一個樣。
農村之中的一間最尋常不過的小院子,四周房屋除去還住人的兩間,剩餘的兩間房子都坍塌的不成樣子。
而在小院之中,正坐著一個嗑著瓜子,裹著棉衣,對天發呆的年輕人。
這在村子裡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怪事,也是人們茶餘飯後,打發時間的話題之一。
那就是在這個年輕人爭先恐後逃離的農村,半年前卻有一個年輕人主動住入,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這個容貌年輕的男子,他那一頭格外引人注目的白髮。
畢竟這個農村早就不怎麼發展,大多村民也都是以種地為生,靠天吃飯,多少年輕人都說這裡沒出路,可卻突然來一個年輕人,還是很值得大家嚼嚼舌根的。
原本以為就是歇腳幾天,沒想到那個年輕人,一住就是大半年。
有人說他是欠了高利貸,不得已跑來這處偏僻的農村躲債;更有人說他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一夜白頭,背井離鄉在這裡暫住;更有甚者,說他是一個揹著命案的在逃人員,只有躲在這裡才安全。
總之傳聞各種各樣,五花八門,卻沒有一人知道他的真實故事。
趙扶南伸了個懶腰,又裹了裹棉衣,縮了縮脖子。
現在畢竟是接近年關,寒風凜冽,直往脖子裡鑽,不得不防。
“喂,給我也吃點唄。”
一個頭發雜亂的男孩說道。
男孩穿著極其破舊的棉襖,烏漆嘛黑的棉衣隱約能看出藍色,只是多年沒有拆洗,顯得髒亂不堪。
趙扶南對自己這個小鄰居很是親近,招招手,示意男孩過來。
“江晨,最近幹嘛呢?”
趙扶南百無聊賴的問道,一邊說話,一邊將大把的瓜子給江晨遞過去。
江晨雙手接過瓜子,點了點頭,示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