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躲一邊嚶嚶嚶去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跟了一個鬼畜老大,不,不僅鬼畜,還是個神邏輯——類似於那種……“我是個直男,敢親我就打死你。但是老子不管你是不是個彎的,敢親別人我也打死你”的變態佔有慾。
“阿嚏阿嚏——呸,媽了個巴子的坑爹啊!”
被凱撒一腳踢爆的水管嘩嘩地往外噴著海水,原本就比較惡劣的監獄環境此時此刻變得更加坑爹,整個牢房裡幾乎找不到一個稍稍乾燥的落腳地。麥加爾身上的裙子被侵溼,又厚又重地掛在身上,他的黑色假髮變成一縷一縷的溼乎乎的黏在身上,和他稍偏白皙的面板對比起來,觸目驚心。
站起來抹了抹鼻子擰了擰裙子,髒兮兮的水嘩啦啦地滴落在地面上,麥加爾撇了撇嘴角,正準備奚落凱撒倆句找一下心裡平衡,忽然,牢房入口那邊傳來了腳步聲——從頻率來看,進來的還不止一個人。
牢房中的船長大人保持原姿勢不動地靠在欄杆上,倍兒有範的連回頭都不帶回一下——相比之下海象員同志就比較丟人了,秉承著炎黃子孫愛看熱鬧的善良本性,他整張臉都壓在了欄杆上,於是在不知覺間,鏽跡斑斑的欄杆在他臉上印上倆條象徵身份的黃印子……呃,所謂“身份”特指囚犯身份。
當一個西班牙軍官捧著一份檔案踢著軍靴來到他們的牢房前站穩時,麥加爾恍然大悟他要看的大概是自己的熱鬧。
橫鼻子橫眼的西班牙軍官非常不屑地瞥了麥加爾一眼,隨即垂下眼,裝腔作勢地翹著蘭花指將手中公文上的封帶扯開,清了清嗓子,照著公文上面的讀開了——雖然是在西班牙的地盤上,但是大概是為了大家都能聽得懂,這傢伙用的是英語,內容如下——
“凱撒魯克德爾以利亞霍夫,以及其下屬,因涉嫌……”
麥加爾:“我有名字啊,麥加爾好麼,日安。”
軍官:“沒人關心這個。”
麥加爾:“……”
軍官:“……因涉嫌謀殺西班牙皇室於公元一四八八年八月四日被我軍逮捕。凱撒魯克德爾以利亞霍夫多年來橫行地中海,猖獗於海上,殺人越貨,洗掠船隻,多次侵犯我國港口和商船,曾二十八次與我國海軍正面交鋒,構成海盜行為,成立海盜罪行——”
麥加爾:“你們老大不是說那叫‘海上生意’嗎?”
完全遮蔽了麥加爾的不和諧發言,西班牙軍官面無表情地合上公文:“判處絞刑。”
麥加爾:“……什麼?=__=”
軍官:“判處絞刑。”
麥加爾:“再來一遍。=__=”
軍官:“判處絞刑,明天正午在碼頭廣場公開行刑,一路順風,臭海盜。”
麥加爾:“……等等……有件事我覺得我們現在必須要搞清楚,那就是——你們認錯人了。我跟他不是一夥的,我不認識他——我就是一在阿爾及爾碼頭工作的特殊行業者,臨時被抓上來充當這個……這個十惡不赦大海盜的舞伴,我暈船啊,你見過暈船的海盜麼——親你別走啊親——給我一隻船立刻吐給你看啊親!!!”
坐在地上的男人哼笑了聲,單手撐著下顎,懶洋洋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自在得就好像他屁股底下不是泡了水的稻草,而是怒風號船長休息室那張寬大舒適的扶手椅。
“懺悔人生吧海盜們,雖然你們依舊會下地獄。”西班牙軍官轉身,帶著一群人呼啦啦地往外走。
低沉並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麥加爾身後響起:“我還以為你已經做好了跟我生死與共的覺悟啊,垃圾。”
麥加爾頓了頓,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他悠然自在的老大:“……我思想覺悟還沒那麼高,船長。
“呵。”男人眯起眼,懶洋洋地勾起唇角。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