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看著不遠處,昏暗下的燈光下工作中的凱撒。
……唔,認真工作中的男人總是顯得特別英俊。
黑髮年輕人嘆息了一口氣,想換個姿勢,一不小心牽扯到背上的傷口,又痛得呲牙咧嘴地躺回去。
……
其實醒來的那一刻,麥加爾必須承認自己心裡特別特別失望,有一瞬間他恨不得舉起火把把眼前的一切燒成灰燼,自己再跳進海里一了百了說不定就又穿回去了——穿回2012年的中國,在那裡,他還叫羅沉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shi大學生。
但是……
當不遠處,那位工作中顯得特別英俊的犬類生物抬起眼瞅了他一眼時,平靜的琥珀色狗眼瞬間秒殺了羅沉舟同志心中瘋狂的小惡魔。
現在,他趴在沙發裡,感覺特別寧靜,特別踏實。
忽然就又會相信愛了,忽然就又覺得,明個兒天一亮,太陽就還是會升起來了。
被麥加爾趴在那的猛看和蠢笑搞得心裡一陣惡寒,凱撒放下手中的放大鏡,坐回了自己的扶手椅上,揉了揉太陽穴,他終於將視線挪到了某個霸佔了沙發的海象員身上,“吃鞭子吃傻了?”單手撐著下顎,船長沒好氣地問。
根據巴基爾的意見,麥加爾的傷口沒有上繃帶,而是裸露在空氣中。此時此刻他半裸著趴在沙發上,因為屁股上也有鞭子的痕跡,柔軟的毯子只蓋住了他倆條腿,因此當船長一抬頭,首先就看見麥加爾笑得猥瑣,然而第二眼,就看見其顫顫悠悠暴露在空氣中的倆屁股蛋。
血已經止住了,凱撒用上了他手上最好的傷藥,就像不要錢似的,黑乎乎一大片塗滿了海象員的背部,那玩意就像是沒有乾澀的海泥一般,黏糊糊的,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草藥味,在背上的時候涼涼的,很舒服,是凱撒從一個女巫手中拿來的。
“這藥不錯,晚點兒給我幾瓶。”麥加爾動了動,除了背部傷口扯得疼外,涼颼颼的感覺還挺爽,於是好評點讚道。
連用帶拿還多來幾瓶?凱撒冷笑:“這藥一瓶就抵得上你一年薪水。”
那又怎麼了?以為這樣就能嚇退我了麼,什麼叫蝨子多了不怕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麥加爾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那也多來幾瓶……放心吧,只要你不趕我下船,我肯定不會讓你虧本的。”
凱撒沉默片刻,壓低了聲音說:“真可惜,每路過一次陸地,我都會產生一次這種想法。”
麥加爾:“什麼?”
凱撒:“扔你下船。”
麥加爾:“好人做到底,麻煩把我扔回傑爾巴島,或者任何一個用英語的國家。”
凱撒:“……”
麥加爾:“什麼樣的人會判流放罪逐出船隊?”
“嚴重擅離職守導致船隊陷入危機,”凱撒一字一頓地說,“還有背叛罪。”
麥加爾啊了聲,特真誠地說:“這個簡單,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凱撒不置可否地哼了聲,看上去並沒有特別感動。海象員倒是笑眯了雙眼,森森地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情話,他笑呵呵地眼眯得簡直看不見黑色的瞳眸:“所以這種事情完全不可能在我身上發生,說來說去,你果然還是捨不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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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船長大人淡淡地說,“船隊或許離開你了不行,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就很行。”
“沒聽過。”麥加爾撐著腦袋,“不過你肯承認船隊離開我就不行,這點倒是滿讓我開心的。”
凱撒不說話了,他覺得跟這種選擇性外加跳躍性的邏輯思維的人對話非常傷腦筋。在他沉默的過程中,麥加爾就像一條毛毛蟲似的安分不能地在沙發上拱來拱去,雖然背上的傷口很疼,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