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說‘他記住我的臉了’。”
凡特:“……”
麥加爾:“凡特。”
凡特:“幹嘛?”
麥加爾:“……快安慰我。”
凡特:“我就說了你想圈養他簡直是在做夢。”
麥加爾刷地站起來:“走了。”
凡特:“去哪?”
麥加爾:“找萊克,讓他安慰我。”
凡特:“我兒子的暗戀物件是隔壁酒館的那個會跳豔舞的大胸妞。”
麥加爾:“老子暗戀的物件是一個海盜。”
凡特:“我兒子就是一個海盜,前天新鮮出爐的。”
麥加爾哼了一聲不屑狀:“大狗比萊克英俊多了。”
凡特:“大狗?那又是誰?是你給那個海盜取得名字嗎?這是什麼狗屎名字?換做是我我也跑,現在我完全可以理解那個倒黴鬼了。”
回答凡特是一聲飽含憤怒的震天響關門聲。
……
麥加爾在公會附近的那塊空地上找到了正在聯絡揮劍的萊克——重新介紹一下萊克,外表高大並不英俊,老凡特的孝順兒子,曾經的碼頭一把手,現在的新鮮剛出爐的海盜……
直的,比定海神針還直。
麥加爾找到萊克的時候,他正揮舞著一把馬刀和一個陌生面孔大鬍子海盜練得滿臉通紅,冷兵器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金屬製的護手盤和被打磨得極其鋒利的刀刃無疑不在說明這是一把品質不錯的歐洲馬刀——這樣的好東西放心給一個新來的使用,要麼是巴伯路斯兄弟在之前和凱撒的船隊之間的勝仗讓他們狠狠地撈了一筆費油,要麼就是這對兄弟已經被即將到來的復仇戰逼得狗急跳牆。
叼著一根野草懶洋洋地靠在空地旁邊的木頭護欄上,看著場上揮汗如雨的漢子們,麥加爾看來看去也不明白海盜的魅力到底在哪。
將手插進口袋,麥加爾轉身走進附近的酒館,當他將口袋裡最後三枚銀幣放進老闆娘的手心時,酒館門口的鈴聲叮鈴鈴地響了起來——於是整個門被塞滿了,萊克從外面走了進來,這頭熊一樣的漢子往四周看了看,似乎正在尋找些什麼——
“這裡啊,”麥加爾拖長了聲音,“這裡這裡。”
他拎了拎手上還冰涼的小麥啤酒,毫不猶豫地整杯遞給了萊克。後者笑得更加燦爛了,用大扇子似的手使勁地拍了拍黑髮年輕人不怎麼結實的身板,接過那杯解暑最佳飲料仰頭喝了個乾淨。
單手撐著下顎,麥加爾懶洋洋地問:“喝完了?”
“來幹嘛的?”萊克抹了抹嘴邊的液體,吆喝著酒吧的老闆娘那一塊能擦汗的毛巾來。
“來看看海盜的生活啊。”麥加爾戲謔地說。
萊克似乎被這個說法驚到了,他放下空了一大半的啤酒杯,轉過身,用和老凡特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麥加爾,最後,他露出了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情,摸了摸鼻子:“巴伯路斯的船不招人了,再說,你這身板也當不了海盜。”
麥加爾差點把口中那一口啤酒吐回杯子裡。
“我說真的。”萊克說,“你就呆在碼頭,好好工作,我會讓德爾斯好好照顧你,三年你就能當上一把手了。”
麥加爾放下杯子,目光固定在了酒架角落的一處斑駁處,冷笑:“順便幫你照顧你老爸?”
萊剋意外地沉默了。
“你在想什麼,萊克?”麥加爾皺眉,“當了海盜,一年你恐怕也不會靠岸一次,凡特年紀大了,沒有你他怎麼辦?”
“你阿拉伯語進步了。”
“……謝謝,今早開竅的。”黑髮年輕人面無表情地說。
“麥加爾,你會好好照顧我父親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