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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最終被留在了缺少海象員的大副的船隊,“那傢伙是我的奴隸,”船長休息室中,男人臭著臉對他的大副說,“只是暫時借你用用,等在下個港口招到了新的海象員就立刻還給我。”

“你的表情就像是隻護崽子的老母雞,船長。”

“那是因為你先表現得像個猥瑣的黃鼠狼。”

獲得了一枚新海象員和人身攻擊無數的雷克在凱撒得意的目光下憤怒摔門而去。

而此時此刻,作為船隊吉祥物的麥加爾正進行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翹班——這是怒風號停靠的最後一天,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摸黑下了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船隊,當他笨手笨腳地踢翻放在碼頭的集裝箱發出驚天巨響的時候,全然不知道有早起習慣的船長正站在怒風號的甲板上,面無表情地把他的竄逃行為盡收眼底。

目送著那個老鼠一樣悉悉索索的背影離去,心情不錯的船長大人勾起唇角,寬容地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老凡特家中。

“你們能不能假裝得喜慶一點?”麥加爾咬著黑麥麵包,含糊不清地說,“老子是去當海盜,不是去死。”

失去的雙眼的凡特坐在桌邊沉默不語,安靜的屋子內,煤油燈照在他已經結疤的雙眼上,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刻的痕跡……他終於必須承認自己是老了,當年那個對大海嚮往的凡特死在了幾天前海盜們的炮火下。

麥加爾故作輕鬆的話沒人讓他輕鬆起來,半個月前在碼頭上為了一隻小漁船吹鬍子瞪眼講價的那個凡特消失了,揚言見他一次揍他一次,打完前胸打後背的凡特消失了,彷彿坐在桌邊的,只是一個瞎了眼的糟老頭而已。

好在萊克打破了沉默,用完好的那隻手臂給麥加爾倒了半杯朗姆酒,他端著一碟硬麵包,挨著黑髮年輕人坐下:“你被分配到哪個船隊了?”

“好像是雷克吧,”麥加爾搞不清狀況地撓了撓下巴,“我記得大狗的船隻的海盜旗和雷克的不太一樣。”

“凱撒的旗幟是‘黑狼旗’,那是他本人的象徵。”沉默已久的凡特終於出聲,他的聲音沙啞,頭微微偏著像是在側耳傾聽著桌邊倆個人的咀嚼聲,“雷克用的是‘快樂的傑羅’,你連這個都分不清楚,是準備把鞭子當飯吃?”

“雷克脾氣暴躁,但是聽說他是個好頭兒。”萊克心不在焉地搭腔。

麥加爾乾笑一聲,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好,於是房間內又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記得黑色海狼的船隊籤的也不是終身契約,”凡特說,“……我兒子沒用,連累我這個老子不說還害了你,我知道你寧願去跳脫衣舞也不想去當什麼海盜……找機會幹倆票,還了萊克的債就回來吧,我一把骨頭,眼睛也瞎了,哪裡也去不了,就在這裡等著你好了。”

“……不要亂講話啊臭老頭,就算說出了一朵花,你的名字也不在我背後刺青的考慮範圍之內啊!”

麥加爾沙啞著嗓子笑道,在凡特看不見的情況下,他和萊克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這是凡特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直接提起麥加爾替萊克上船的事,而在這之前,他們幾乎達成了一種默契,儘量都不會提起它。

萊克眼中閃爍的愧疚也讓麥加爾全身起雞皮疙瘩。

他開始思考今天的翹班跑來聽這倆父子唱苦情戲到底值不值得。

“要不是你把我從海里撈起來,老子早淹死個屁的了。”晃了晃杯中的酒水,麥加爾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板凳拖在地上發出了長長的刺耳摩擦音。

拉了拉衣服,想了想,將腰間的抹布掀開,精緻的刀鞘掛在年輕人的腰間,刀鞘上的黑曜石在光線昏暗的房子裡,就和他的主人的瞳眸一樣閃閃發亮。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