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遠驚愕的抬起頭來,他不?敢轉身,後脖頸上的面板卻起了整片整片的雞皮疙瘩。
陰冷的風開?始在房間裡大肆肆虐,裡面狹裹著無盡的恨意。
「這裡是警局,你不?能這麼?對我!」康遠吼道?。
江暮雪輕笑?:「這裡是警局?你再睜眼看看?」
明白了什麼?,康遠驚恐的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不?在警局裡了。
儘管這裡的陳設和警局一模一樣,但原本警局裡來來往往的人都不?見了,門也被牢牢鎖住,窗外的陽光根本無法從窗戶玻璃裡射進來,這裡就像是一個黑暗的囚籠。
「這是我葫蘆裡的空間。」江暮雪解釋,「你可以在這裡下手,我不?會幹涉,但你動手之前?,我希望你想清楚。」
「你和他有三世的情緣,如果你現在殺了他,那你們的羈絆就更深了,且你這一世傷他性命,下一世就還?是被他渣的命。」
「可他該死?。」清麗的聲音響起,下半張臉用一張白色紗巾罩住的少女哽咽但怨憎的說著,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緩緩下落。
江暮雪不?再多言,他讓開?了身子,等待著少女做出最後的決定。
康遠的恐懼在這時達到了巔峰,他下意識想要抓住江暮雪,但只要江暮雪不?想,他連挨都休想挨的到江暮雪的衣角。
他被丟在了辦公室的過道?上,在他身後是滿臉戾氣的鳥兒,她的眼神怨毒的能榨出汁來,一步步的靠近著自己。
康遠搖著頭,語無倫次的告饒:「剛剛說的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江暮雪催眠了,對,我被催眠了,我是愛你的,你知道?的!」
「你不?要殺我,我保證這一輩子都愛你護你!」
「厄啊——」
康遠的身體像是蝦米一樣蜷縮著,鳥兒的手洞穿了他的肩,尖利的五爪沒?有因為康遠的痛吟有絲毫的猶豫,痛快的拔了出來,掀起一陣血霧。
鳥兒胸脯急促的上下起伏著,直到情緒逐漸平靜。
眼淚不?知何時已經幹了,隻眼尾還?殘存著一絲薄紅。
鳥兒轉向江暮雪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謝謝,我從前?愛他,所以直到剛才我都在恨他,恨不?得他立刻死?掉。但從這一刻起,我想好好的愛自己,所以我饒他一命,希望下一世,下下一世,都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江暮雪對著鳥兒點了點頭:「這一世他欠你情債,下一世他會住在你身後,但註定得不?到你。」
鳥兒道?謝之後就離開?了,走之前?看也沒?看地上的康遠。
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逐漸恢復人聲鼎沸的樣子,只是——
「這是嫌疑人?」小徒弟皺著鼻子,一臉掀起的問鄔予。
鄔予看著康遠身下氤氳出的一片黃色水漬,嘖了一聲:「就是他,證據確鑿。」
康遠是被抬走的,他捂著肩膀哀嚎著,可任誰檢查都瞧不?出有任何傷口。
鄔予皺眉問:「我明明看到他肩膀都碎了,是他心理作用?」
「在我的葫蘆裡受的傷都是靈魂上的傷,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江暮雪淡笑?著回答。
只是這笑?,鄔予怎麼?看怎麼?覺得膽寒。
事?情處理完畢,江暮雪回了家。
小雪看到他,神態嚴肅的搖了搖頭:「我嘗試了很多次,常青都沒?有回應。」
雖然悲問和儲斐已經被揪了出來,但常青擔心儲斐利用齊翀,在玄門協會裡藏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自告奮勇要留下來繼續調查。
江暮雪並不?喜歡拘著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會幹涉。
讓詹佳寧帶話的,毫無疑問就是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