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一直都是輕輕地攬住孟棲的腰,害怕抱的太緊弄醒她。
「我不敢說。」陸謹承認,「我有?私心。」
氣氛僵滯,孟棲沒料到他會承認。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剛想說他們扯平了時,卻聽見陸謹說。
「我抱你了,也親你了,我不要你負責了,換我對?你負責,行不行?」
嗓音溫柔,透著?柔情,卻也帶了些期盼。
第24章 負責
孟棲從陸謹家逃離出來時旭日初上。
週末的早晨, 依舊有很多人為了生活四處奔波。
人和人註定是不一樣的,有的人生下來就?泡在蜜罐裡,而有的人從記事起就渴望有個安穩,吃了上頓下頓有著落的日子。
有些人觸手可?及的東西, 卻是別人窮極一生所追求的。
差距這東西, 不是做了努力就?能彌補的。
就?像她和陸謹, 她不完整的家庭,無?父無?母的身世,永遠都是隔著他們?中間的那條鴻溝。
可?她是人, 有血有肉的人,面對陸謹一次次的明示暗示, 她做不到不被他牽動。
所以她只能透過言語來掐滅自?己的念想,也掐滅陸謹的。
陸謹說要?對她負責時,有好幾次,她差點都脫口而出。
「我不要?你?負責, 我只要?你?,陸謹。」
話在嘴邊滾了幾滾,僅存的理智讓她改了口,「陸謹,都是成年人了, 別這麼純情行嗎?別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即使發生了,我也不需要?你?負責!馬上奔三的人了,誰還沒點過去!」
多決絕的口吻, 多絕情的話語, 她甚至還是笑著說出這些話的。
要?不是她在說這些話時,心如刀割似的, 她自?己都信了。
看著陸謹心如死灰的樣子,她依舊沒罷休,「你?要?的負責,我給不了,你?什麼都不缺,如果你?想讓我用肉/體補償,我可?以考慮,你?別覺得噁心就?行!」
違心話永遠是最傷人的,很多時候,它更像是雙刃劍,刺痛了別人,也捅傷了自?己。
語言這東西,表達愛意?時,總嫌它太過蒼白,可?傷人時,卻猶如鋒利的刀刃直刺心臟。
即便如此,陸謹還是不忍心對她說狠話。
所有的絕望和不甘都匯成一句,「孟棲,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重逢到現?在,這是陸謹第一次叫她「孟棲。」
她如願了,孟淇徹底成為過去了。
臨走前,她還不忘刺下最後一刀。
「不是石頭做的,但可?以做到比石頭硬!陸謹,別自?欺欺人了,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
寬闊平坦的高速公?路上,車輛來往不絕。
孟棲握著方向盤,視線盯著擋風玻璃,踩著油門?的腳輕輕下壓,儀錶盤的指標跟著往右側偏。
車窗外是不斷飛躍而過的風景,車廂內是不停響動的手機鈴聲,車載中控屏上,賀伶秋的名字不間斷地跳動。
孟棲記不清這是賀伶秋打來的第幾通電話了,車子駛入拱橋,昏暗的光線將亮起的顯示屏襯托地更加明亮,孟棲的視線再次被吸引過去,終於輕點了下螢幕,接通電話。
「喂!你?終於接電話了,跑哪去了你??」
賀伶秋急切的聲音順著音孔傳遍整個車廂。
「手機靜音了。」孟棲不緊不慢地說,「民宿有點事,我得回去一趟,我們?下次再約吧!」
「行,那你?開車慢點。」
賀伶秋停頓了會,猶豫著開口,「你?和陸謹沒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