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一條一條跟著線數下去,聲音越來越高,險些是因為掩不住而尖叫。
他被這個瘋狂的想法給震懾住了。
蘇穆的手指也是指著中間的屯田二字的,這時候卻適時地潑了一盆冷水。
&ldo;趙修遠和周伯通的失蹤,如果硬要與火房案聯絡起來的話,也只能說那個被害死的流民,就是當初書院前面可能看到了什麼的人,但是從案發現場來看,卻又絕不是軍中的人所做出來的,如果是他們,只能是乾脆利落而果斷。&rdo;
&ldo;而松明與軍中聯絡,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書院那時候一直在戒嚴中,阿廉他即便是在敏感的時段出去過一次,又如何能與屯田這裡有了聯絡。&rdo;
&ldo;至於襄蕪,必定是因為知道了那封信件指明瞭你長姐的去路而被牽連,從案發現場來看也是乾脆利落,兇手可以從殺手等方面考慮。&rdo;
&ldo;但是軍中、書院、和家裡,又是如何能夠聯絡?如果哪一條線索不對,就是功虧一簣,更何況,這些只是我們自己的猜想而已。&rdo;
林簡已經為找到出路而熱血沸騰,眼下卻被澆得徹底,&ldo;那怎麼辦,難道坐以待斃?&rdo;
&ldo;唯一的出路,只能去營中探探虛實了。&rdo;
蘇穆就此定論,倒也沒有拍案這樣的驚人之舉。
林簡登時便覺得有些燃了起來。
營地紮在城南,出了城門只有五六里左右,兩人簡單探過,第二日便直接朝著那邊走。
如店裡的小二哥所說,路上時不時能碰見前去送糧食的人,且成群。
二人幾次上前去問,每每都碰了釘子。或者也不能這麼形容,因為事實上沒有人與他們同行或搭話。若是遇到,也即刻便走開了。
此時正是午後,天色也難得很好,陽光和煦,風也不是很盛。他們眼下正在官道上,腳下的路也很是平坦,然而林簡的心情,倒真的不算太好,&ldo;總不會到了這種地方,還真的有人劫軍糧吧。&rdo;
被三番五次這樣對待,他當真是想起那小二哥的話來了。
&ldo;若是真有這般膽大妄為之人,必定不是普通的劫匪。涉及到屯田,怕是要立即報回去才是。&rdo;蘇穆倒是控制著眼睛沒有到處亂飄,又道,&ldo;我們只是過來探親,其餘的事還是不要留意為好。若是回去的晚了,恐怕連城門都進不去。&rdo;
林簡當下一愣,倒也反應過來,在出來之前他們便已經商量過,若是被懷疑要以什麼理由應對,就連是身上的衣服,也是換了粗布的。
區區幾裡地並不是很遠,後來兩人一心趕路,自然是更快。
只是他們到了營地外時,卻再也看不見之前來送糧食的人,地上只有淺淺的車輪印痕。
&ldo;那些人應該已經進去了,可是他們也只是來送糧食的,估計也打探不到什麼。&rdo;林簡抬腳對著車痕輕輕地踢了幾腳,登時便有些洩氣。他之前聽林恬描述,還以為營地前面肯定是一片空地,若是遇到作戰,敵我雙方執著兵器在這空地上敞開了打就是了。
可是……營牆極高已經不必說,在前面能夠看到的兩個角落,還設有望樓幾座。除此之外牆外還設有壕溝,至於躲避……林簡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所望之處別說山林,就連是枯草都沒有一株的。
&ldo;你說……如果用探親的理由?我們被放進去的可能性是多少?&rdo;
林簡弱弱開口,蘇穆也忍不住去扶額……事實上,營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