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佳白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髮。
&ldo;你真是個人渣。&rdo;比塞爾指了指駱佳白,中肯地說,&ldo;你就喜歡看著一群人為你尋死尋活,然後你連句&l;謝謝&r;都捨不得說。&rdo;說完,他站起來,在酒吧裡倒了倆杯香檳,在駱佳白的杯子裡扔進了倆塊冰塊,將杯子遞給他,倆人相視一笑,輕輕地碰了碰杯。
&ldo;我跟希爾普說&l;謝謝&r;了。&rdo;駱佳白抓著酒杯晃了晃,聽冰塊在酒杯裡發出好聽的輕微撞擊聲,他垂下眼,壓低了聲音。
對面的人忽然噤聲,駱佳白有些疑惑地抬起頭,正好看見比塞爾將目光從倫雅那邊收回來,後者笑了笑,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用口型說:手指動了下。
也就是說倆人的對話被他的未婚夫一個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ldo;託你的福,教皇已經被毀成渣了‐‐咱們處心積慮期待了七八年沒做到的事你隨便亂跑下散個步的功夫就完成了。&rdo;比塞爾一口將手中的酒喝乾淨,然後歡快地眯起眼,&ldo;我猜聯邦軍部肯定也有默默地謝你大爺。&rdo;
能不火上澆油嗎?駱佳白回頭撇了眼毫無動靜的倫雅,而後飛快地擰回頭,盯著比塞爾。
後者無恥一笑:抱歉,忍不住嘛。
長途空間跳躍是一件空虛又無聊的事情。通常,當人們需要進行長途旅行時,他們會在自己的機甲上準備好足夠的消遣活動,比如各種模擬角色扮演遊戲或者其他的娛樂設施‐‐而當身處於一架專業的戰鬥機甲上進行長途空間跳躍,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琢磨。
和倫雅的性格截然相反,帝國二皇子的御用機架上,一切都顯得冷冰冰的。黑色的主色調高貴冷艷,所有的擺設設計都經過了最專業的測量以保證這臺戰鬥機甲裡沒有除卻戰爭需要之外任何多餘的東西。
甚至連吃的都是壓縮食品,喝的除了酒,只有營養飲料。
最糟糕的是,除了跳躍指令,倫雅已經連續三十六個小時沒有說其他的哪怕一個多餘的標點符號了。
&ldo;我去找了,臥室的光腦裡除了戰爭模擬系統之外,連紅心掃雷都沒有。&rdo;比塞爾從倫雅的臥室裡大搖大擺地晃了出來,毫不在乎自己的音量完全能被倫雅接收到,大咧咧地說,&ldo;你簡直不敢想像,這傢伙連繫統自帶的娛樂專案都不肯放過!&rdo;
駱佳白放下手中的酒,抬眼有些朦朧地掃了眼比塞爾,雙唇因為酒液變得濕潤,甚至因為烈酒的刺激有些發紅‐‐如果比塞爾細心的話,他大概會發現,除了醉酒以外,駱佳白似乎變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ldo;找點刺激。&rdo;他面無表情地說。
&ldo;噢不不不,別別別。&rdo;比塞爾y盪地笑了,語氣裡充滿了期待。
叮‐‐
駱佳白將酒杯隨手放在了吧檯上。
噴出一股帶著酒氣的粗喘氣息,年輕的帝國準將整了整身上的白色軍裝,他轉過身,邁著堅持的步子向主駕駛座那邊走去。
然後,在所有人反過來之前,長腿一邁,結結實實地坐在了倫雅的大腿上。
雙手順勢摟上了對方的脖子。
比塞爾吹了聲口哨。
動作有些粗魯地替倫雅將他的操作鏡取了下來,毫無意外地,駱佳白對視上了那雙沉默而銳利的雙眸。
他眨眨眼,吐出一股渾濁的酒氣:&ldo;我回來了。&rdo;
倫雅沉默地看著他。
駱佳白毫不在意地嗤嗤笑了,唇角帶著一絲嘲諷。他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