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媽哼哼了一聲:“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您在外頭凍了一晚上,就是為了等我們?怎麼不回屋裡睡覺?凍壞了吧!”
秦淮茹以為她良心發現了,鼻子發酸。
秦大媽忽然看向秦花:“要死了,敢詛咒我?”
要不是身上沒力氣,又要打秦花一頓。
她伸出手:“扶我起來。”
秦淮茹急忙去扶她,“媽你慢點!”
秦大媽:“花了多少錢?”
秦淮茹:“沒花錢是大夥兒湊的錢。”
原本想說守衛員付了,怕她又打何家的主意。
秦大媽彎著腰腰都伸不直,哼哼唧唧的,“哎呦!我身子不舒服,你去給我抓服藥。”
秦淮茹應了一聲,煮了早飯出門去買藥。
路上行人對她指指點點,“她就是秦花的後媽?”
“就是她把孩子的頭骨給打裂了?好狠的心!”
秦淮茹走得急。
忽然有人擋在她面前,狠狠的瞪著她:“你咋這麼狠毒?連孩子都下得去手?”
秦淮茹:“不是我打的。”
對方打斷她,激動的一頓說:“不是你是誰?看你長得不像個壞人,咋做出那種事?”
唾沫星子都飛到了臉上。
秦淮茹擦了臉,不停往後退,急匆匆的走了。
買了藥回來,沒看到那一群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何雨柱跟冉曉出門,兩人正說起秦淮茹的事。
冉曉:“我有時候挺同情秦淮茹的,有時候又挺討厭她。”
何雨柱:“確實是。在重男輕女家庭中長大。”
被pUA慣了,覺得吃苦吃虧是件光榮的事。
冉曉腳步一頓:“那不是秦淮茹嗎?”
不遠處,有幾個半大的孩子聞著秦淮茹轉,趁機把爛菜葉砸她身上。
他們哈哈大笑,“壞蛋!活該!”
秦淮茹把身上的爛葉菜子扒拉開,“是誰告訴你們的?”
幾個孩子回頭做了個嘴臉,飛快的跑。
秦淮茹:“幾個小混蛋!”
一個沒注意腳下踩到菜葉子上摔倒了。
手中的一包藥飛了出去,掉在了何雨柱的腳邊。
冉曉快步走過去,扶起秦淮茹問:“你沒事吧!”
秦淮茹搖搖頭:“沒事!”
看了一眼手心,擦破了皮。
冉曉:“你的手流血了。”
何雨柱撿起一包藥拍了拍上面的灰,遞給了冉曉。
冉曉把這包藥放在秦淮茹手中,“記得用藥酒消消毒。”
秦淮茹有些尷尬,不想這麼狼狽的樣子被他們看到。
不自然的掖了下頭髮:“謝謝你們。你們忙吧!”
她急匆匆往四合院的方向走。
冉曉回頭看著她,“你為什麼不反抗?”
秦淮茹回頭笑了笑,“這些孩子還小。”
冉曉:“我不是說這件事。長輩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有些父母也是普通人,他們也有犯錯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反抗?要做他們口中吃苦耐勞的好人?”
秦淮茹被她這一番話鎮住了。
呆呆的看著冉曉:“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些。”
上一次讓她心裡震動的是何雨柱。
他們夫妻倆果然是一類人。
秦淮茹鼻子發酸,“可她是我媽呀!”
冉曉有些氣:“得,算我沒說!”
秦淮茹:“我跟你不一樣!你家都是女兒。”
何雨柱:“你改變不了一個人,只能改變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