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講,然後跟他們出去騙人。有個培訓師看我明白他們的模式,並提了一個問題給我,他說,你知道我們的組織最快多長時間能掙500萬?我回答是兩天後,他不再把我放在“E”,把我升到“D”,可我就是不想幹。
我逃過一次,可被身邊跟著的人抓回去了,他們不打人,也不餓你,還給你買了生活用品,牙膏、牙刷、洗髮水、沐浴露。我在傳銷組織裡比我在外面輕鬆,可我也明白這種軟禁是很無期的。直到你能拿錢上單,不然就走了不,一單二千多元,上了單你就上了賊船,不可回頭。傳銷組織是很文明的組織,他們每天演講、唱歌,自我介紹,還有各種提升社會生存能力的培訓。
男女共處一室,並且大多都是一些想錢想瘋了的戀人,還有所謂性上線和性下線。
十二
我在一次出去“騙人”時,碰到了一個同村的年輕人,並向他借了一百元錢,或許是巧合,他也在打工,他說今年村裡人到濟南打工的人很多。
我就一直在傳銷組織裡混,跟著他們一路西行,又一次來到銀川,銀川我熟悉,我可以跑掉,完完全全可以甩掉他們。
我這次逃跑不像上兩次那麼狼狽,我輕而易舉的在一個地下廣場甩掉了跟著我的人。
回過頭去,我在三個多月時間裡竟然混跡瞭如此多的事情。我想到高中的朋友還有戀人,我想痛痛快快的吼一聲,我壓抑得太久太久了。我好像被某種東西壓著。
我用借來並藏了很久的一百元錢再次回到臥龍小鎮,還在途中碰到一個老頭賣書,我用十元錢買來一箱七十年代的文學作品,帶回了家。回家後我選了一所在北京的自考學校。
因為我必須上大學,我要完完全全的大學生活。
這些事已經過去三年時間了,我又再次重新提起。這些事就是我的“高考”,或許還像人們所說,我沒有走過真正的高考,可當我的這些事在大學畢業在即的我面前,我總覺得我沒有白來世上一趟。
在火車上我聽著不知來自哪裡的天氣預報,並且聽到人們在現實中平凡踏實的談論生活,我好想去過踏實的生活。
十三
翻開那個和國辦大學區別開來的綠色學生證,註冊欄已經被“註冊”的章蓋滿了。參加校考、委培、定單的同學相繼走上了工作崗位,我很多次的參加散夥餐會,在吃完散夥飯後,散夥。
姐弟戀已經跟過時了,大家都開始復古,玩師生戀,大一的男生以搞定一個女班主任為炫耀的資本。那些剛剛畢業的嫩班主任,個個摸不清狀況,最後導致聲譽損壞,被學校除名,只得另謀職業。學校招來的學生大多很混雜,良莠不齊。
大抵取名很淑女的那些女生都是恐龍,你看到她的名字時充滿了幻想,可當你面對她時,就像Chu女見到嫖客,有逃亡的衝動,心想,自己的初夜也不能交給這樣的人啊。
有能力找到工作的人,管他什麼文憑和畢業證,全都早早撤離,混跡在職場的大街小巷。
有些人拿著自己在公司的名片,遞到手中,都是什麼什麼理,什麼什麼主管,都是些虛名,身份肯定都是一些業務員之類的東西,每個月掙的錢不足買一件衣服的錢。
拿到自考畢業證的人為了洗去自己自考的經歷,去考研,大多敗退。很多女生選擇了嫁人,拿著四年時間換來的一個無效畢業證書,嫁個既沒房也沒車的排也排不上輩的小老闆,去生兒育女了。
記得我曾留過我們班的一個女生,背後看她的身材很好,可就是她每天去改那個國考的計時牌,讓我很不舒服。她好像已經畢業了,她在校時沒有找男友,我看她好像在等待一個天才的出生,她在等候那個天才男生從我們這一大群灰頭土臉的男生中冒出來。她總歸還是等不了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