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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不會再碰一下大人!”

這個小混賬。

“我知道你可以,但我也知道你方才分明是痛的……”

“你懂什麼。”

這種事情如何同她解釋!

“我不懂?我知道你有傷,回家這幾日夜裡睡不好,我特意尋了很多醫書來看。我還知道……這種時候氣血上逆下竄,最易錯行,於舊傷十分不利。二哥哥,咱們真急這一時?慢慢來不好麼?”

她還看了書!他真是連脾氣都沒了:“哼。”

唐糖埋頭描塔身圖,裝作漫不經心道:“我能跑了麼?照裘寶暘的話,我被你勾得五迷三道的,自打出了那個墓,心裡頭全都是你,瘋了似的。”

唐糖很執拗,他只得試圖平心靜氣,忿忿重新提了筆:“我竟不知自己有那麼好。”

“誰說你好了?”

“……”

唐糖抬眼看看他:“也不是沒一點好,大人十分接地氣。”

“唐小姐不必說得如此委婉。”

“好罷,就是臭毛病一堆,故而一伸手就摸到了,踏踏實實,有血有肉……”唐糖正笑著要伸手去撫他的臉,卻忽然驚喚:“真的有血……大人在流鼻血!”

她急尋絲絹去替他擦拭,他卻早就不以為意伸指摁住了印堂。被擦去的血跡極少,鼻血很快就被他自己止住了。

“是藥不對路麼?大人似乎也經常……流鼻血?”他處理的手法熟練極了的樣子,她以為只有紀陶從小易流鼻血,並未曾聽說過二哥哥也是如此。

他不語。

唐糖很是自責:“要不要躺一會兒?”

“不必,你給我找一壺涼水來喝。”

“大冬天的……”

“那就算了,反正將我弄死,你們這夥人就全都安心了。”

唐糖心疼極了:“我去給你倒水就是!”

**

按說崔先生絕不是庸醫,從唐糖那裡聞知紀二流鼻血的事,紀方很是替人家委屈:“二爺無論如何不肯依了崔先生診脈,光靠望診,確然是不準的。”

崔先生很是自責:“想來老朽還是大大地用錯了一味藥。”

紀鶴齡卻道:“紀方,往後不必一意迫著老二吃藥,他不診便不診,不吃藥便不吃藥,他自己有分寸。”

紀方勸:“可是二爺的舊傷……”

“有了媳婦什麼傷都好了,小孩子聽我們一幫老頭在這兒談論他們這個,還不被我們羞死。聽我的往後不用管。”

紀方也十分心疼二爺鼻血:“二爺從小到大,這還是頭回流鼻血……”

“咳……這事你也不必告訴糖糖,且讓她心疼著,臭小子就受用了。”

紀方今日到底是好心辦了壞事,遂一一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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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幫著描那些塔身圖,一直描到夜裡方才完工,見紀二也是伏案許久,拍拍他小聲問:“喂,你困不困啊?”

紀理雖然同她有些置氣,這日的事情也確然是堆積如山,此刻道:“唐小姐先去睡好了。”

“一、一同……回罷?”

紀理冷眼盯著她:“唐小姐什麼意思?我忙得要命。”

“大人明日不是還在府上麼?總要回去休息的。”

“我向來宿在書房。”

唐糖小心推推他:“真生氣啦?”

他閃一閃:“沒有。”

唐糖厚著麵皮道:“大人今天流了鼻血,夜裡總不好缺人照應。”

“林步清自會照應我。”

“大人不是已然被他氣死了?”

“氣死我的人究竟是誰你最清楚。哼,總之我不想回房。”

這個人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