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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嘆息,“那你作甚打發我走?”

“你從前不是解過一套三十二關的孔明鎖?想著與此局異曲同工,但待到下手的時候,才發現大機關與你那些玩物,並不可同日而語。”

唐糖哼問:“有何不同?三爺分明就是在找話恭維我罷。”

紀陶強辭:“我真的是無從入手。”

唐糖哼一聲,指著雜物與雜物間暗藏的那口暗門:“無從入手?只怕三爺是正要下手,被我給撞破了。自打今夜您初初入這所宅子,想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難道不是?用不到我不如明說,若不是我對這玉璽亦有些興趣,才不稀罕回來一探。”

紀陶本來心中悲號,之前剛好容易哄得糖糖點頭願意回家,結果他幾句無心胡話,又將人開罪大了。聽她這麼此地無銀一表,才不禁莞爾,這傢伙分明很是著緊他,絕不肯言明罷了。

“糖糖,此物……”

唐糖正他的傷憂心,再指那處暗門,正色罵:“三爺廢話忒多!既為的這個來的,得不了手什麼都是白講。我問你,方才不曾按下去,可是擔怕此間內藏暗弩?”

“是。你覺得會不會有?”

唐糖指指東側屋角:“多半有。三爺身上想必常備銀針之類暗器,如果假設立於那處,發銀針到這個暗門……”

“我算算,暗門的位置凹嵌在裡頭,若能稍稍出來一毫……”

唐糖嗤:“要是位置生得不那麼刁鑽,我自己就可以了,何須問你?一枚太輕,必定不夠觸發。至少須得十枚齊發,三爺有無把握?”

“權且試試。”

紀陶自他靴側一氣捻出二十枚銀針來,行至東屋角一處隱蔽角落,捏緊銀針往那暗門處稍稍比了比。

“糖糖過來。”

唐糖依言走去,亦將自己隨便藏了一處,紀陶卻不滿意:“藏我身後。”

她掃一眼他身後那個角落:“你身後也太擠了,撞到後壁怎辦?我可沒時間分辨壁上有沒有機關。”

“但你這立的地方不大安全,若內藏弩機,連發之時必會傷了你。”紀陶將她一把揪到身後。

身後果真差那麼一點就會貼著閣樓狹窄的斜頂,唐糖立得很是侷促,紀陶將她雙手從後頭拖前來,一左一右環於自己胸前:“這樣就可以了,現在別動就好。”

這個姿態相當於唐糖從後頭緊緊抱著他,十分曖昧尷尬。唐糖被逼無奈,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心跳聲驚動了紀陶,擾他行事,更教他笑話。

然而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捏著銀針又比了比,卻忽然有心思發問:“怎的不舒服麼?同三哥一樣……糖糖,你知我頭回犯這心悸之症,是哪一年?”

唐糖聽得心中一緊,羞著臉問:“裘寶暘是不是也知道你是個假貨,陪你演戲瞞騙於我?”

“怎麼可能。”

“那三爺泡妞的法子,想必是從前同寶二爺學的罷?”

“什麼話。”

“哼,自從知道你是古往今來頭號騙子,我不知有多嫌棄,總之往後那這種沒皮沒臉的話,三爺還是少說。”

是時紀陶未語,唐糖正當不解,卻聽細小的“嗖嗖”之聲,他手上銀針竟已出手。

唐糖她凝神欲辨,昏昧燈光裡卻根本看不清那一束銀光的去處,只聽一陣爆裂般的巨響,又像是鈍器對抗的聲音。

原來那一堆雜物像是被什麼東西炸裂開來一般,木頭鐵器往屋四周飛打不說,巧不巧那些鐵器打在了牆上,還會順便觸發這閣樓之中的其他機關。搞得一時鏢雨箭雨如注,整間閣樓簡直亂作一團,倒像是遭了強兵洗劫。

紀陶幸有那烏金短刀以供揮擋,這東西削晶石如削豆腐,削鐵削木哪裡還在話下,在他面前得以紛紛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