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老錢守在一邊看得胡感動,擦擦眼睛對雲燁說:“侯爺您看看,這就是咱家的少爺,小小年紀就知道憂國憂民,全莊子的人都跟著咱家享福,百十年裡面,咱家只會興旺。“
聽了這話,雲燁只想哭,滿世界的莊戶活的生龍活虎的,只有勳貴官員們活的戰戰兢兢,李二倡導官員節儉,連中午的那頓免費飯食都省了,還說房間裡有炭爐過於暖和,容易讓官員生出懈怠之心,於是煤炭的供應量減少了一半。雲燁去尚書省辦差,發現那裡的疍吏們一個個凍得像烏龜一樣,鼻涕流的老長在歪歪扭扭的寫字。
難道說這就是新生活運動?尚書省下轄的兵部衙門輪到雲燁去值守了,原本有幾個侍郎能夠轉的開,可是這幾個傢伙都在告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病,一個個都說自己年老體弱,所以身強力壯並且偷懶多年從未去值守過衙門的嶺南水師統領雲燁就高高的坐在大堂上,兵部尚書是杜如晦,他老人家事務繁忙,中書的事情都管不過來,一般不管兵部的瑣事,處理實際事物的是幾位兵部侍郎,這個虛職官銜雲燁也有。
武庫清吏司郎中彭文壽捧著一大疊文書過來,放在雲燁的桌子說:“能得雲侯坐鎮兵部,實在是我等小吏的福分,這些文牘已經有些曰子了,如今在不批閱,恐怕會引來麻煩。隴中,河西,淮南的武庫都在告急,下官擔心開春之時的府兵訓練會受到影響。”
“老彭,你這個武庫郎中當得時間夠長的,我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是一個鍋裡攪馬勺的兄弟,你實話實說,韓瑗,盧承慶,楊弘禮,這三個王八蛋在搞什麼鬼,他們在躲什麼?你實話實說,我會按照實情處理一些公文,你要是隱瞞,我立刻就會中風,只能回家去靜養,我知道,事情不解決,難受的是你,可不是我。板子也會打在你屁股上,於我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
彭文壽似乎知道雲燁會這麼問,無奈的對雲燁說:“侯爺,去年因為侯君集一事,陛下砍掉了武庫的一成預算,這次的砍掉的不像以前砍掉的都是虛頭,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刀,大家都是吃軍伍飯的,為了侯君集一家老小的命,捂著鼻子認了,可是今年一開春,戶部就直接截留了咱們兵部的一成預算,造成軍械的供應不足,遼東,西域,草原這三處地方的軍械是萬萬少不了的,江夏王正在南詔用兵,軍械只能補足,不能拖欠,十六衛的軍械誰敢不給補足,所以,隴中,河西,淮南,這三個地方的武庫就只能是空空如也的跑老鼠了。
沒東西給人家,這三個地方催的又急,折衝都尉都已經叫嚷著要給陛下上摺子申訴了,要問問那些少了的軍械是不是都被兵部給貪墨了,這事是兵部和那些大佬做的交易,實在是不能擺到檯面上說,所以韓侍郎,盧侍郎,楊侍郎只能抱病了。“
雲燁笑了起來,如果是別的事自己還不敢胡亂做主,但是涉及到侯君集和十六衛的事情,雲燁就非常好做主了,十六衛從來都不缺少軍械,自己就是從左武衛出來的豈能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將作監的武器向來都是優先武裝十六衛的,這些預算並不屬於兵部,屬於皇家少府監的預算,長孫這兩年好像也開始對政事感興趣了,少府監的權利越來越大了,別人會以為是長孫的野心在起作用,雲燁知道這一切都是李二在艹縱,他準備打一次天下,再買一次天下。
雲燁讓彭文壽找出這三個地方的武庫供給文書,在上面批示了准許起運的批示,又找出十六衛的文書,駁回了他們想要軍械的要求。然後就合上文書遞給了老彭。
彭文壽翻開看了一眼,吃驚的問雲燁:“一件軍械都不給十六衛?”
“不給,一件都不給,想要軍械讓他們來找我要,我批示的,我負責!”
彭文壽又豈會不知道十六衛根本就不缺軍械的事實,給雲燁深深地施了一禮,就抱著文書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