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去了嶽州,已經退伍的冬魚,人熊,歡天喜地的帶著一大票退役的弟兄,駕著雲家的那艘木蘭舟,星夜不停地往長安趕,能成為家臣,冬魚覺得這輩子已經知足了。
人熊對於自己沒能當成家臣充滿了怨念,這回到了長安,如論如何也要請侯爺把自己收歸門下,他發現自從自己不當山賊以後,曰子過得很不如意。
狗子不小心把自己要隨雲燁出去遊玩的訊息洩露給黃鼠之後,黃鼠已經過來央求了好多回,希望侯爺出門能把自己帶上,家裡過不成了,老婆一天平均上吊八回,誰受得了?有好幾回,黃鼠都不想把英娘從繩子上解下來了,就這麼掛著也不錯,至少耳根子清靜。
不知道劉方把孫兒送去了那裡,聽說已經給孩子成了親,揹著一個小包袱就從書院住到了雲家,一個勁的說自己又成了窮光蛋需要在雲家再掙些錢養老,他聽無舌說了,海外有的是金銀財寶。
商量來,商量去家裡還是需要留人,這個最倒黴的任務就交給了雲寶寶雲壽,他是家裡的長子,這些家業都是他的,他不守誰守?都已經是五歲的大娃娃了。
傻傻的雲寶寶露著豁豁牙得意的答應了,他出不去,離石這段時間總是把雲寶寶拐走,在自家的小院子裡,把孩子脫得光溜溜的在黑黑的藥水裡面泡,雲燁不敢問,一問離石就發火,一發火就問雲燁要很多錢,蠻橫的很。
問無舌知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無舌光是嘿嘿發笑,就是不說,唯一對雲燁說的就是等雲壽十歲了,就開始跟著自己練武,離石的那套本事不適合雲壽。
僕役裡面最讓雲燁放心的是誰?當然是莊三停,這些年躲在嶺南,幫著李安瀾守著家,今年剛到家,娶了蒙家寨子的一個女子當小妾,還生了兩個娃,大婆娘不敢吱聲,因為她給莊三停就生了一個閨女。
主僕多年未見,自然感慨叢生,莊三停無論如何也把面前這位留著短髯的青衣男子和自己記憶中的侯爺聯絡不到一起,唯有同樣溫暖的目光讓他感到了一絲熟悉。
“六年不見,老莊,這些年苦了你了。”
“不苦,侯爺,不苦,都是該的,老奴沒別的本事,就心姓還算純良,侯爺把嶺南那麼大的一攤子託付給老奴,是老奴的榮幸。”
“哈哈哈,那你就繼續榮幸吧,你也知道,咱家的情況不妙,滿世界都是說咱家壞話的人,所以啊,長安這個破地方咱家不待了,家裡的重心開始往嶽州轉移,離那些咬咱家人遠遠地,這人吶,不能太近了,太近了容易生是非,太遠了也不行,容易被忘記,所以啊,我覺得嶽州這個距離正好,不遠也不近,我要帶著全家跑路,家裡就剩下壽兒,和一些不願意出門的姑姑嬸嬸,剩下的全走。
這一出門一兩年是不打算回來了,所以啊,你就繼續看家,老錢也留下,這段時間姑老爺會搬到家裡來住,教導壽兒學業,如果有應付不了的事情,就去找牛老爺子或者程老爺子,有他們兩位在,家裡應該無礙,我已經給老錢交代過了,有事你們多商量就好。“
老莊沒有說什麼豪言壯語,而是單膝跪地,行了重禮,老莊深深地知道,能被人託付家小的信任,這是對自己最大的信任。
蒔蒔的婚禮就在明年,此時不宜離開,因為不能參加她的婚禮,雲燁很內疚,早早的準備好了嫁妝託付給了玉山先生,估計她的和尚父親不會幫他準備,也準備不了,皇家的婚禮進行的時候,他甚至都不該出現。
雲家在悄無聲息地準備全家去旅遊的大事,長安城卻並不安穩,無數的商人拖家帶口的準備遠赴嶽州,聽說那裡的第一批住房已經蓋好了。現在就等著裝修室內。
商人是這個世上最純粹的一批人,也是最有時間觀念的一批人,一個半月的時間會被消耗在路上,等到自己抵達嶽州,想必住房也就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