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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萬高麗援兵在駐蹕山被一鍋端了,高麗新的援兵還沒有來,整個遼東現在除了安市城,其他地方的戰役都已經逐漸平息,李二在收縮兵力,看樣子退兵回國已經不可逆轉。
走了十天,冰雪已經融化,暖暖的春曰下,到處都是小小的溪流,馬蹄子陷進泥裡,往外拔得非常吃力,爬犁已經在後黃城換成了大車,車軲轆陷進化凍的泥裡,往往需要一群人幫忙才能抬出來,隊伍行進的非常緩慢。
離安市城不到五十里的地方,天上開始下雨了,小雨夾雜著小雪,落在鎧甲上不一會就變成了冰片,這樣的天氣比寒冬還要陰冷三分。
大軍結成了連營,高高的刁斗上飄著皇旗,低矮一些的帳篷上同時還有很多的將旗,放眼望去,程,牛,李,張,長孫,還有很多看不清字的旗子,不用說,老牛,老程,李績,張士貴,長孫無忌都在,文臣是不立將旗的,他們有自己的牌子。
整個營地法度森嚴,壕溝,寨牆,鹿角丫杈,寨腳上的碉樓裡強弩環伺,不斷地有揹著旗子的傳令兵四處穿梭,將軍令傳遞到四方。
還沒等雲燁去見皇帝,老程倒是先跑出來了,見到雲燁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大意就是說高麗現在是一個爛泥潭,沒事不在嶺南釣魚,跑到這裡湊什麼熱鬧。
見雲燁笑呵呵的滿不在乎,老程怒氣就上來了準備再罵,就見斷鴻從營寨裡出來,大聲宣示皇帝的命令,讓雲燁去帥帳覲見。
進軍寨是要報名而入的,雲燁扯著嗓子朝著寨牆上的扶劍站立的長孫無忌唱名,雨雪中看不清楚長孫無忌的表情,只能聽見他准許自己入內的呼喊聲。
軍營裡更是成了爛泥塘,無數只大腳踩在泥地裡,發出的怪聲不忍卒聽,經常有靴子被爛泥黏掉的軍士大聲的咒罵這個鬼天氣,雲燁注意到他們的手上,臉上都不同程度的帶著凍傷,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從嚴冬裡熬過來的。
草原上的寒冬比不上遼東,雲燁已經被凍的半死,手插在褲襠裡取暖的丟人事幹了不止一回,可是在遼東,手插在褲襠裡都未必有用,這裡的冬天才是真正的是人間地獄。
斷鴻的耳朵上也有凍瘡,武功再高也練不到耳朵上,雲燁從懷裡掏出自己的耳套扔了過去,斷鴻學會了用法,毫不猶豫的扣在自己的耳朵上。
“別這麼戴,一會耳朵上滲出來的黃水,會粘在耳套上,想弄下來就得把皮撕裂,你要先把耳朵包上,再戴耳套才行。“
渾身裹在皮毛裡再戴上皮耳套的斷鴻看起來和一隻猞猁沒什麼區別,聽到雲燁這麼說,固執的搖著頭,小聲說:“都快要凍死了,誰還顧得了這麼多,陛下的腳上也長了凍瘡,這幾天酸癢難熬,你如果有藥就趕緊拿來。“
沒有好法子,只能用藥水洗,軍中就該有,我來遼東純屬意外,我哪裡知道陛下也會被凍傷,你們把他都沒照顧好,別的軍士是不是已經死傷慘重了?“雲燁趕緊問出自己最關心的話題。(未完待續。)
第二十六節挾恩圖報
“將士傷亡不嚴重,就是手腳,臉,耳朵受傷的很多,尤其是以前凍傷過的,這次更加容易凍傷,軍中醫官醫治的法子還是砍手跺腳,雲侯有沒有別的法子?這樣下去,陛下都要被去腳趾頭了,大軍得勝還朝的時候,要是全是殘疾就難看了。”
斷鴻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但是看到雲燁還是忍不住介紹了一些隱秘的事,尤其是皇帝的傷情,這種事一般不告訴別人。
事實上雲燁有點怕見皇帝,到了大帳門口猶豫了一下,在斷鴻的再三催促下才走進了大帳,程咬金他們就守在門口,張亮更是背縛著雙手跪在泥地裡等候皇帝的發落,來的時候豪情萬丈的要質問李二,但是到了軍營,豪情壯志不翼而飛,兩條腿抖得像是在彈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