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的權力。
正三品的大員當地方刺史,這也算是史無前例了,洛陽,晉陽這樣的上州刺史不過是從三品的大員,嶽州這樣一個下州,有五品官當刺史已經是大材小用了,不過這樣有一個好處就是,這裡雲燁徹底的說了算,那些敢和關庭瓏爭辯的官員,到了雲燁面前,就只能不斷地大聲應諾,一個國侯的話不是你一介小小的地方官能質疑的。
所以雲燁說寬恕流民的罪行,那就寬恕,出了問題板子無論如何也打不到自己的屁股上,嶽州如今有一個巨大的頭顱,不但能遮陽光,連雨水都能遮住,底下的官員辦事的熱情就高漲了起來,辦對了有獎,幹錯了不受罰,只有不幹事的人才會被刺史大人收拾。
這就算是長見識了,以前被各個刺史當成法寶的下級官員考評冊子,被侯爺刺史,當垃圾一樣的扔進火盆,眼瞅著淡藍色的火苗子從火盆裡升起,有人黯然,有人歡喜,更有人打算行五體投地大禮,所有人都沒了過往,過去的功勞也好,汙點也罷,統統消失不見,別的刺史可以用這東西要挾下屬,也好真正的掌控地方大權,雲燁用不著,沒有誰不長眼的去和一位國侯搶刺史的權利。
燒掉那東西是犯律的事情,不過大家都很聰明的保持了沉默,誰能把百騎司的人從大堂裡揪出來問話?刺史大人可以,百騎司的人很不習慣暴露在光天化曰之下,當刺史大人問清楚了自己的官職,卻被轟出了大堂,原因就是自己的職位太低,不配知道刺史大人的事情,必須把自己的長官找來,才能告訴。
嶽州長史韓城腦袋上的汗珠子掉的噼裡啪啦的,原因就是他才發現,自己的屬官居然就是百騎司的人,而這個人,一向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你們三個不用出來了,都揪出來了,嶽州沒個監督也不好,不過啊,你們該記的記,不要跳出來搗亂,侯爺我砍幾個小兵的腦袋還不用對誰負責。”
錢升很想跳出來大罵,可是他不敢,雲燁這樣做比不揪出百騎司的人更可怕,現在誰是友人,誰是密探,只有天知道,到底有沒有,或許只有雲燁自己清楚,三個?騙鬼去吧。
雲燁這個主帥當然要住在船上,大船就停泊在閱軍樓邊上四周全是戰艦,海里的戰艦開到了大湖裡,那種碾壓一切的威勢絕對讓人歎為觀止。更何況上面密密麻麻的安置的那些投石機,八牛弩,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每隔兩個時辰,就會有水鬼跳下去檢查大船,雲燁不打算再從軍營裡出來,有強大的優勢不加以借用,至少雲燁做不出來,一切一切的做法,就是為了把敵人從暗地裡逼到明面上,一旦兩軍對壘,雲燁覺得自己就已經穩艹勝券了。
政令不斷地從船上下達,嶽州的官府全力發動,好些官員騎上青驢就帶著老僕去荒野裡勸說那些流民把握好現在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趕快入籍,到時候會有田土分派下來,嶽州的刺史大人特意求得陛下恩准免了嶽州三年的錢糧,三年不納稅,還要怎樣?
那個被抓走的流民首領也回去了,他帶回去的話和官府說的可不一樣,想要轉入民籍?沒那麼容易,必須先做一整年的苦工,官府管飯,一年後結束苦工,分給田地,想做工,會有工錢發放,和那些良民同樣對待。
錢升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他騎著驢子走到流民水賊中間告訴他們只要從大澤裡走出來,就能得到民籍,雲燁這樣說如果有人肯走出來才是怪事,好好地一樁功德,被雲燁的粗野和無知毀的乾乾淨淨。
世間的人總是相信自己到人間就是來受苦的,那些騎著驢子的官員,滿嘴胡柴,那裡有不吃肉的狼?哪裡有會有不吃屎的狗?無緣無故的恩德,誰會相信?把官府的告示往最壞裡想,然後再降低一個等級,才能信。
這不是,大狗就帶回了最準確的訊息,罰做苦工一年,什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