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問道：&ldo;所以這尾巴就是你的後手?&rdo;

嶽嶺西說道：&ldo;算是吧。不過也託了塗清的福才能如此順利。&rdo;

秦素嘴角抽了抽, &ldo;塗清要是聽到你這話, 會氣瘋的。&rdo;

&ldo;呵呵, 氣死最好。&rdo;

秦素繼續戳，多戳幾下好戳回本, &ldo;既然你能用這個法子一勞永逸，為什麼不早點這麼做?&rdo;

尾巴發出了長長的嘆息，&ldo;這也得天魔老祖主動奪舍我，我才能將他困住。而且就算他奪舍了，也有法子逃逸。若不是你手中有畢方留給你的珠子, 哪裡能那麼順利。那顆珠子斷了他所有的後路。&rdo;

倘若天魔老祖沒有設計畢方落得那樣下場，畢方最後也不會死亡化作珠子, 然而困住了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 天魔老祖這是自己作死的，一飲一啄,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ldo;塗清她為了能變得更強大，選擇吞噬天魔老祖其他的神魂，在這過程中, 她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天魔老祖的影響。&rdo;嶽嶺西聲音冷靜, &ldo;所以她行事更加極端。&rdo;

天魔老祖就算再虛弱, 也是渡劫期的，在靈魂的本質上便高於塗清。塗清太過自信，反而在不知不覺中深受影響。不過若不是她這樣的表現, 天魔老祖也不會那麼相信她，最後反而一腳踏入也領先給他挖的坑裡。

&ldo;作為交易，天魔老祖教了給她將魂魄徹底獨立的法子。作為本尊，在她脫離這層身份時，我怎麼可能半點感覺都沒有。&rdo;

&ldo;所以你反過來學習了這方法，讓你其他尾巴也徹底脫離你嗎?&rdo;秦素接過話頭。若不是如此，嶽嶺西神魂消散時，燕支和小畫也該一起消失的。他先前送給秦素的那條尾巴，卻成為了他的後路。

她理清楚這層關係以後，也不得不佩服起他。塗清再是運籌帷幄，卻依舊被嶽嶺西給將計就計，反將一軍。

&ldo;一開始，我用其他尾巴製作出塗清、燕支和小畫他們，一方面是給自己留後手，一方面是想要試探你喜歡什麼型別的人。&rdo;

秦素黑線，雖然這事她早就知道了，但嶽嶺西重新提起，還是讓她很想打他一頓。這得什麼樣神奇的腦子才能想出這種法子啊!

&ldo;可是後來我意識到，如果你喜歡燕支他們，即使他們是我的分魂，我還是會很不高興。我希望你喜歡的是我。&rdo;

秦素嘆了口氣，&ldo;所以你讓他們獨立出去嗎?&rdo;

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評價嶽嶺西了。自己給自己製造情敵，自己吃自己的醋，這種事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她忽然想起了一事，語氣變得微妙起來，&ldo;按照這情況，只要你重新轉世，別再修煉宗門的功法，就可以免掉被奪舍的危險吧?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這麼做?&rdo;

像現在嶽嶺西重新變成一條尾巴，還不是得從頭修煉起。

&ldo;因為你不信我啊。&rdo;他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秦素：&ldo;……等等，這和我有什麼關係?&rdo;不要隨便把鍋往她身上丟啊!

嶽嶺西的聲音低沉了許多，&ldo;你之前一直以為我會為了大道殺了你吧?&rdo;

秦素沉默了。這不能怪她啊!當時他一劍都砍過來了，她能不那樣以為嗎?所以他辛苦布了這麼一個大局，就是為了和她證明這一點?

這讓秦素在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有點感動。是的，在那時候，她才真正意識到嶽嶺西是真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