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如何?”‘他’問。
少年放下筷子,鄭重道,“好吃,只是好像有點焦了。”
這不是好像有點焦,這是糊了啊,喂。
‘他’點點頭,看著少年面前那盤黑乎乎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火候沒把握的好,下次會注意的。”
少年點頭,拿起筷子繼續朝著面前的烤魚伸去,十分捧場。
原來不是這段記憶的問題,是真實場景,玄錦心中低笑一聲,這對師兄弟兩人著實有點意思。
要是誰給他吃這東西,他肯定要讓對方知道泥土是什麼味道。
這種東西怎麼能是人吃的呢?
一直等到這兩個人吃完飯,‘他’直才開口詢問少年,“阿殊,能不能和師兄說說,你今日在外面都遇到了什麼。”
“還有你身上,又是怎麼回事。”
‘他’聲音溫柔,聽起來倒是位極其親和的師兄,就是廚藝不怎麼樣。
聽‘他’還是提起了這個,少年的頭驟然低下,長久之後,才開口,“師兄,其實也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師兄不必掛懷。”
可他越是這麼說,作為師兄的,就不可能不掛懷。
‘他’大致猜到了什麼,嘆了口氣道,“你今日下山了?”
少年頭低的更低了,“對不起師兄,我不該下山的。”
‘他’就知道是如此,也難怪少年回來之後是這種神情了,“是不是他們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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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少年欲言又止,似有什麼話讓他難以切齒。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寬慰道,“阿殊,你之前不是和師兄說,無論遇到什麼都不會瞞著師兄,我們一起面對的麼。”
“但是,我怕師兄會厭惡我。”少年低頭垂眸,眼眸中閃爍著淚花,聲音略微哽咽。
“怎會如此?”‘他’輕輕擦拭去少年眼角的淚水,“莫要聽他們胡言亂語,師兄永遠不會厭惡你。”
少年幼時遭棄,是‘他’將少年撿回,悉心照料。
當時他們的師傅算出少年命格帶煞,克親克友、天煞孤星,註定不得善終。
但凡與他親近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若非‘他’執意要將少年帶回,少年早已被驅逐下山聽天由命。
究竟是顧念一條無辜生命,‘他’的師傅才讓少年居住在一處偏僻院子,此生需遠離宗門其他弟子。
自那以後,‘他’便主動承擔起照顧少年的責任,少年天賦異稟,學什麼都迅速,學什麼都精通,若非命格孤煞,他本應是天之驕子。
而且,少年對‘他’亦是極好。
知曉‘他’一直沒有稱手的劍,便自學打鐵,耗費諸多心血後,為他的師兄打造了天塹。
其實他們並非一直待在院子中,當初‘他’的師傅雖說讓少年不得靠近其他弟子,卻也沒有限制少年的自由。
況且,自從少年自學打鐵以後,他便時常下山,尋找所需的材料配件,這些‘他’都是知曉的。
恐怕此次是遭遇了那些弟子們,被他們說了些什麼,他又不敢反抗,便受了欺負。
當然這些,玄錦並不知曉。
“師兄,我還是害怕,我害怕我會給師兄帶來危險,我是註定不得好死的,會給周圍人帶來危險。”少年緊緊抓住‘他’的手,神情落寞。
少年自小便知自己命格帶煞,凡是他飼養過的小動物,都活不過幾天。
所以,在得知自己有可能會給師兄帶來危險時,他是真的有些擔心,一方面擔心師兄會不會疏遠他,一方面又擔心師兄接近他會有危險。
一想到這些,少年手心微涼,起了一層薄汗,而那股寒意順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