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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哀默大於心死

見他只回答五個字,褚嬅只覺得太陽穴青筋直跳。

他說不是他,又說自己不相信他。

可自己問了他是何緣故,他又說不知道。

這個玄錦,他到現在了還是這麼的不知悔改,絲毫都沒有一點反思,簡直浪費自己再給他的一次機會。

褚嬅原本已經有幾分壓下去的怒火,又躥高了幾分,

“不是你又會是誰?這件事情除了你還有旁的人做的出來麼。”

褚嬅一時氣急,口無遮攔,或者說是因為徐子寰受傷一事,讓他實在無法冷靜。

若徐子寰真的就是那人轉世,然後又落得如此下場,自己又當如何?

“師尊,如果你硬要說是弟子所為,那弟子請問師尊,弟子為何要做這樣的事?”

“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又哪裡值得我去做這種事情?還請師尊和我說清楚。”

是啊,他已經是大師兄了,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做這種傷害同門的事。

他沒有理由去這麼做,他對徐子寰沒有恩怨,他為何又要不惜罔顧自己的名聲去傷害一個剛入門的新弟子。

他為什麼要去做這種事情,他是腦子壞掉了還是腦子傻掉了。

“你為什麼會去做這種事情?你心裡存了什麼心思,你真當本尊什麼都不知道麼。”

“本尊本不想拆穿你,就是想給你留幾份面子,可你居然敢對你師弟下手,真是無可救藥,玄錦本尊從小看你長大,可從未想過養在身邊的是頭白眼狼。”

就這麼兩段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直接劈在玄錦的心口。

若是尋常,褚嬅打他,罵他,他都無所謂。

可是這兩段話,就如同被驟然撕開他心裡隱藏的一切,在他的傷口裡撒鹽。

其實褚嬅說完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了,但他既然已經說出口,就沒有迴旋的餘地。

玄錦臉色刷白,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褚嬅,要不是此刻臉上的刺痛時刻提醒他,他並非做夢,他都要懷疑剛才所聽到的都是夢。

“所以師尊,你之前就都知道了麼。”

玄錦渾身上下不能抑制的發抖,他真的不敢置信,卻又覺得心口處實在是憋悶的慌。

他的話帶著乞求,既想聽到他說真相,又害怕他說出真相,如此矛盾著。

而,褚嬅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好像底下跪著的人,不是他看著長大的弟子,而是一個心思歹毒至極的惡人。

他的視線冷的能把人凍傷。

然後再輕飄飄的說出一個答案,讓玄錦徹底得癱坐在地上。

他居然知道,他居然什麼都知道。

玄錦只覺得鼻子酸澀,努力壓制著眼眶中的溼潤,他是真的沒想過,褚嬅居然什麼都知道。

所以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一直以來都看著自己像一隻跳樑小醜一樣圍著他轉。

師尊,你真的是殺人誅心啊。

知道什麼對他最有用,所以就拿言語來戳他的心口。

玄錦這輩子,加上上輩子,從來都沒有像此刻心這麼痛過,痛到麻木,痛到毫無知覺。

他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陰森幽暗的暗牢,過著暗無天日的監禁生活,不,甚至說此刻得知真相之後,他都覺得暗牢裡那些都不算什麼。

“玄錦,你可還有什麼要解釋的麼。”褚嬅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

可此時此刻,玄錦只想找一處無人的地方,只低聲的道著兩個字,再也不想為自己辯駁一星半點,“沒有。”

“師尊,弟子以為這事有蹊蹺。”誰也沒想到,此刻最先站出來的人是止戈。

他以往從不愛參與溪言和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