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看著場上對決激烈的兩人,一道身著黑袍的身影,卻是悄然的準備離席。
“主人,你說最後會是誰取得勝利呢?會是那個叫溪言的,還是他呢。”
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從黑袍的肩膀處傳來。
聽到他的話,那黑袍的身影頓了頓。
目光又回到場內,他盯著那道白色身影片刻,然後才潸然開口道,“玄錦會贏的,也只能是他贏,不用再猜了。”
“而且時候不早了,我們該準備走了。”
“誒,這麼快就要走了嗎,不多留下來看看嗎,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見他麼。”那道聲音有些驚訝,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主人好不容易混進這次仙門大會,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嗯,還有事情要準備,不能在此多做停留。”這裡畢竟是仙門大會,臺邊坐著的還有很多各大宗門中的佼佼者,若是被人發現他的身份就不好了。
再說了,他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所以也不用急著一時半刻。
玄錦,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了。
哦,這輩子的你應該對我還沒有印象呢,不過沒關係,很快我們就會見到的。
原本這個地方他不應該來,他現在魔力還不夠穩定,萬一讓人察覺到他身上殘留的魔氣,恐怕會引起禍端。
之前在魔域他就是因為不小心留下了點痕跡,才被鬣陽宗的幾個小嘍囉給發現了,所以他現在必須要再謹慎些。
他這次來,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
原本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回到了過去,但是他察覺到玄錦和上輩子似乎有些不同。
雖然這輩子發生了一些和上輩子不同的事,但有一點他可以確認的是,這個時候的玄錦不可能會回南梁。
他十七歲時一心向道,和俗世斬斷的極為徹底,怎麼可能會突然回去看望他在俗世的親人。
還有一件事,前世的玄錦根本就沒有參加仙門大會,也不會刻意的為一個仙門大會而趕回來。
他本想著或許這一切只是他的錯覺,但他還是想來確認一下,直到此刻他已經完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玄錦對溪言的態度不同了。
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天,就對另一個人的態度完全改變呢。
若是說一開始他只是有些懷疑,那麼現在他算是基本確定了,玄錦也是重生之人。
只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重生過來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重生的。
之所以之前沒有直接去找他,第一個是因為自己也重生過來沒多久,第二個就是他只知道十七歲的玄錦這個時候還不認識自己。
他還是那個對褚嬅有著極大不同的玄錦,他害怕自己去找他了,反而會被他當成魔族。
反正他也不用著急不是麼,不日,天雲宗掌門褚嬅就要收新弟子了,他們到時候也還會遇見的不是麼。
玄錦和他是命定的姻緣,註定要一輩子糾葛在一起的。
上輩子是自己沒能保護得了他,這輩子他定會護好他,不讓他再受到一絲傷害。
然而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他必須要先做一件事,只有做好這件事情,他才能徹底放心。
而臺上的玄錦似是心有所悟一般,猛的朝著某個方向看去,可除卻烏泱泱的人影一片,他竟是什麼也沒看到。
難道剛才是他的錯覺麼,他怎麼感受到了一股極其熟悉的靈力波動。
只是他下意識的想再去感應一下那股靈力波動,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就好像剛剛的那種突然而來的感覺,是他的錯覺而已。
隨後,他又將目光放回臺上,看著額頭上已不停的冒著冷汗的溪言,還有他微微發顫的手指,他知道自己是時候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