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輕聲說:“你看,這裡可以俯瞰整座城池的美景,簡直是絕佳的好位置。”
玄錦有些不耐煩地看向他,心中暗自思忖,這人竟有閒情雅緻在這裡欣賞風景。
“不管是人是鬼,這一生都是忙於追求某種東西,卻忘記了欣賞身邊的美好,其實有時不妨停下來,反倒能看見身邊的美好。”祁祀這話說的文鄒鄒的,卻令人十分費解。
在這種場合說出這麼一段話,簡直有病。
而且廢話誰都會說,難道祁祁特地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聽他講這些空洞無物的大道理麼。
玄錦隱忍片刻,還是靜等著祁祀接下來的話。
果然,祁祀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在尋找天道殘留之物,我手上恰好擁有你所需的東西。”
“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先和你做一個交易。”
聽到這裡,玄錦心頭微顫,分不清他說這話是真是假,但他提起天道殘留之物,莫非是真的知曉了他尋找的是可以開啟天道之門的鑰匙。
半晌,他剋制住心頭翻湧的思緒,冷靜開口,“要讓別人與你合作,總得先拿出一些誠意來。”
“比如,你可以告訴我,你如何知道我在尋找此物?”
他語氣滿是質疑,似在告訴祁祀,如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萱靜,”祁祀頓了片刻後,又道,“或者該叫你玄錦。”
“其實我對你,是真的欽慕許久,傳靈舍中你的畫像,我屋中如今都已貼滿,而且那日在地牢,我更是你一見鍾情,這件事我沒騙你哦。”
他倒是沒正面回答玄錦的問題,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而,回想起那日的情形,玄錦更是一陣惡寒,那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說:你竟然還有臉提!
面對玄錦的冷眼,祁祀卻只是微微一笑,淡定地說道:“你不妨先聽完我要說的話再做判斷。”
那倒要聽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居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要娶自己為妻。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祁祀向玄錦講述了一個長長的故事,同時也解釋了他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
祁祀作為鬼,才五百多歲,生前倒也是個體面的人物,只是後來經歷了一些事情,他和玄錦說的這些,都是他曾經的過往。
和一個才見過幾面的人說起自己的過往,祁祀此人,不管是作為鬼還是作為人,都是令人十分費解的。
等祁祀把話說完後,玄錦挑眉,戲謔的斜睨著他,問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祁祀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從容的笑容,淡淡地回答道:“無妨,如果你願意,即使讓所有人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我也不在乎。”
,!
他此時的表現,活脫脫就是一個為了愛情可以不顧一切的痴情種。
但在他那看似真誠的外表之下,又有多少是真實的情感呢?
玄錦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總是口口聲聲說要跟他合作,南銘煊赫如此,現在連祁祀也是這樣。
難不成他們覺得只要稍微透露一點所謂的“秘密”給自己,就能讓自己言聽計從,按照他們的想法去做事麼。
“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玄錦冷笑一聲,隨後又道,“你覺得,我憑什麼會相信你?”
“空口無憑,你的確是不能這麼輕易的會相信我,不過你先看看這個。”說罷,祁祀將一個巴掌大小的鐵器放在桌面上。
那鐵器呈現出一種深沉的黑色,表面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看起來神秘又透著危險。
它的形狀有種說不出的古怪,似日晷,又似裝載物體的器皿,邊緣的地方是呈現一股鋸齒狀的,又像是某種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