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更是四處奔波,親力親為的指點每一處的陳設和擺件,力求將每個細節都處理得完美無缺,確保之後婚宴順利進行。
只是,在這滿院子的人都在忙碌,唯有坐在這湖中涼亭中的人,顯得格外閒適自在。他身披一襲白色長衫,身姿挺拔如松,面若冠玉,氣質高雅出塵。手中輕釦杯盞,眼神悠然自得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彷彿這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
該說不說,這處的風景倒是比起金華亭好上許多。只是祁祀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居然會修建如此雅緻的院子,簡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正是,如今坐在涼亭上喝茶,品四方風景之人,正是即將要成婚的“新娘”玄錦。
那日,他們交談完之後,祁祀說有事要請他幫忙, 結果他說,要自己和他成婚,玄錦差點沒一劍劈在他腦門上。後來,祁祀向他解釋這次成婚只是為了做戲,目的是讓某些人不請自來。
說實話,他也想知道,某人知道他要與祁祀成婚後會不會來。來了之後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魔界也好,鬼界也好,妖族也罷,六界生靈存在都有存在的意義。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重生回來只是為了找人報仇,也沒想到他也是被賦予使命的。
他被賦予的使命,便是尋找到黎留下的四枚碎片,最終選擇是留是毀,也在他一念之間。
他不想總是這樣,等著別人出招,陷害什麼的都是小兒科,如果按照前世的軌跡,他還要和溪言周旋很長一段時間,他不願意這樣,太浪費時間了。
所以與其這樣,倒不如主動出擊,主動將自己的把柄送出去。之所以選擇和與祁祀合作,是因為他發現了有別的辦法可以對付南銘煊赫。除此之外,他也是找到了應對自己心魔的辦法。
當然,就目前而言祁祀帶給他的誠意是最高的,先是遣散了關押的美人,然後又為他獻上了含有鑰匙氣息之物,還說會幫他尋找想要的東西。
他還說玄錦尋找那道殘存鐵器上的氣息,或許有一個人能知道始終,為了引那個人來,總要有個合適的藉口。
祁祀作為鬼王,無疑擁有絕對的實力,與他合作,好過與虎謀皮。只是,玄錦也清楚這世上沒有人能絕對相信,就是他自己也不能。
還有一點,他也很好奇,就是祁祀為什麼能看到鑰匙中殘存的畫面。雖然他對祁祀這個人還並不算認同,但看在他態度良好的情況下,玄錦倒是能給他一次合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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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雲宗
溪言正在指導弟子們新的劍招,此時一道墨色身影,出現在他視線餘光之處。
他神情自若地幫最後一名弟子調整完姿勢後,緩緩轉過身去,朝著眾弟子道,“大家先練著,多練幾遍。”
說完,他神情黯淡了下來,朝著剛才那個身影藏匿的角落走去。
看到來人,溪言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情緒:“你為何會在此處?”
只聽那人冷哼一聲,語氣充滿嘲諷意味:“哼!難道本小姐就不能來嗎?你心裡肯定巴不得永遠見不到我吧!告訴你溪言,咱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別妄想能夠擺脫掉我!”
從這人的言辭之間可以清晰感受到,其活脫脫就是一副刁蠻任性、飛揚跋扈的少女模樣。
然而,溪言並未被對方激怒,他只是輕輕垂下眼眸,內心雖然泛起些許不快,但表面上仍舊向她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長長嘆息一聲說道:“怎會如此呢,鶯鶯你實在是多慮了。我又何嘗不想與你相見呢?”
接著,他語重心長地繼續勸說道:“只不過,宗門之內到處設有嚴密的禁制,如果你這樣冒失地現身於此,一旦被其他旁人發覺,恐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