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越說越粗俗,玄錦臉色也是越來越黑,愈發覺得自己剛才折他的手竟是便宜了他。
他居然能說的如此粗鄙不堪,最關鍵的是,他居然以為自己是這裡的,是這裡的小倌,簡直荒謬至極。
先前那些個東西要對自己動手,他本就是憋著一肚子的火,後來和彥殊說了幾句話,又被他給氣到,這火氣本就沒地方撒,這人居然還敢撞槍口上。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不是這裡的人,折你一條手臂已是我手下留情,你若執意要作死,那我可說不準還會做什麼。”什麼東西,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周圍滿了看戲之人,本來他們看到玄錦敢對此人都動手,頓時是抽氣聲一片,此時聽見他說自己不是醉仙樓的,更是一陣唏噓。
這麼好的容貌,居然不是,那當真是可惜了。
不過就算他不是,那也慘了,他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誰麼,那人可是他們菖蒲城數一數二的人物,誰也得罪不起,得罪他可不會有好下場。
“呵,倒是個有脾氣的,不過你不是又怎麼樣,你是又怎麼樣,老子看上的人還沒有辦不了的。”那人說罷,便開始笑了起來。
笑的臉上橫肉如波浪般抖動,彷彿要掙脫他那張被撐得緊繃的麵皮,直讓人看了作嘔。
玄錦冷笑一聲,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拿權勢來壓他,倒是新奇。
見他露出一副嘲諷的表情,絲毫沒有任何畏懼的表情,那人面上便有幾分坐不住,他怒道,“你還敢笑,你笑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限你現在跟我道歉,不然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那你說說你是誰啊,又如何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玄錦冷聲道,絲毫沒有任何畏懼。
威脅,又是威脅,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他,他一個區區普通人,居然敢對他說出這種話,簡直不知好歹。
“晚了,已經晚了,你現在就是跪著向我求饒,老子我也不會原諒你了,在這片區域,就沒有老子不敢做的事,就沒有老子不敢收拾的人。”
“原本見你還有幾分顏色,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那我也不會再慣著你了,你得好好承受我的怒火。”
“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我今晚就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不過是個男人,容貌長得有幾分顏色,居然敢給他這一般甩臉色,還敢對他動手,簡直是活膩了。
只是對著這樣一般好顏色,他倒也忍不得下重手,今晚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到時候看他還敢不敢那般居高臨下的對自己。
一想到此處,他便覺得全身都燥熱了起來,恨不得現在立刻就衝上去。
他一聲令下,瞬時周圍就出來十幾個家丁,看那架勢似是要將玄錦給生擒。
真是好大的威風,好大的排場。
“動作都輕些,不許把人給我弄壞了,不然我唯你們是問。”那人也不再收斂看玄錦的眼色,似是已經認定了玄錦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那種上下打量,充滿慾望的眼神,實在是惹得玄錦很不爽,在此刻他卻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那你就試試,看他們能不能接近的了我。”
那些人面面相覷,眼底全是對他的嘲諷,一個看起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男人,居然能說出這般大言不慚的話語。
他們每個人都不把玄錦的話放在心上,畢竟他們不認為玄錦會是他們的對手,驚愕卻還要遵從主人的話,衝上去對玄錦動手。
看著他們都一窩蜂衝過來,玄錦嘴角向上扯出一抹笑容,倒是給他省事。
哪怕面對這麼多人,玄錦也絲毫不慌,甚至連劍都不準備拔,只是握緊了拳頭,對著那些向他衝來的人就是狠狠的一拳,絲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