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媽媽倒是個眼光毒辣的,一眼就看出他和玄錦對女子不感興趣。
那是自然,這老鴇能在這裡開這麼久的店,自然是有些察言觀色的本事。
只要是頭次進來的,看到多少美人在臺上翩翩起舞,定是會多看幾眼。
可玄錦只是先頭瞥了一眼,便迅速移開了視線,可見他對臺上女子都不甚感興趣。
至於彥殊,他連臺上一眼都未瞧,目光卻一直落在玄錦身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對這個人是什麼感情。
說是哥哥,怕不是情哥哥,這兩個人若是一對,那他們來逛這醉仙樓,倒真當是有趣極了。
聽見玄錦要讓他們出去,那海棠、竹青兩人卻是互相看了一眼,未聽從玄錦所言,而是快步走到玄錦跟前,“公子可是嫌棄奴笨手笨腳,奴可是最會伺候人的,公子可不要嫌棄奴。”
“奴這手彈琴可好聽了,公子要不要聽一首,奴會的可多了,就讓奴來伺候公子。”
……
這二人一左一右,將玄錦圍在中間給環住,也不知這二人吃什麼長大的,明明是男子各個柔若無骨的。
往玄錦身上依附還不夠,竟還要伸手往他衣襟中探去,為此玄錦大驚失色,一個揮袖直接拉開他們的距離。
“你們要做什麼?”他一張臉泛起絲絲紅暈,饒是他沒經歷過這些,也知道他們想要對他做什麼。
可憐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遇到過這種場景,頓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不怪他如此,他也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會直接對他上手。
彥殊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輕捏杯盞,卻只是看著,絲毫沒有想上前幫他解圍的意思。
尋常自己待他太過溫和,所以才讓他對自己如此,也是要叫他吃些苦頭,才知道他以往待他有多謙和。
可他若是真如自己想的這般自若,手中的杯盞也不至於出現了裂紋。
那喚作海棠和竹青的二人,被玄錦推開後,竟是還不肯放棄,又附身往他跟前湊,就衝著他這張臉,也斷沒有放棄的道理。
玄錦下意識捏緊拳頭,想給他們一人來上一拳,可他也明白他並不能這麼做。
先不說這兩個都是普通人,又沒犯過什麼錯事,就是真的犯了錯事,他們現在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所以他便只能一邊閃躲,一邊出言道,“不要靠近我,離我遠點。”
“公子,奴真的會伺候好公子的,你就相信奴一回。”
相信,相信你個鬼,玄錦臉色鐵青,剛想開口咒罵,卻無意瞥見彥殊坐在那裡悠然自得的喝著茶。
一想到剛才的場景,以及他說的那些話,若不是他說要上來看演出,至於變成這樣,玄錦一時便只覺難壓心口的憤懣,“你們怎麼只纏著我,那人你們怎麼不纏。”
眼見玄錦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彥殊默默的放下茶盞,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兩個人。
原本這二人還想湊上去,但一看他那神情動作,便知此人不大好惹,竟是硬生生沒往前。
“大師兄,何必辜負他們的一番好意,說不定他們能讓大師兄高興呢。”彥殊眉眼低垂,似是真的在勸他接受這兩人。
聽到彥殊此言,那二人又是面面相覷,接著又要往玄錦身上湊,玄錦卻是退後一步,狠狠的瞪了彥殊一眼,冷聲道,“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伺候,你們兩個趕緊出去,不然我會對你們動手。”
感受到玄錦身上突然而來的殺意,二人皆是一陣後怕,只好匆匆離去,獨留他和彥殊兩個人在此。
待他們走後,玄錦眯眼望他,眼神不善,“你什麼意思?”
彥殊聳聳肩,不明所以道,“大師兄說的我怎麼聽不明白,我能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