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信。
驟然,他覺得四下空氣突然變得冷冽。
感受到那股莫名的寒意,玄錦心中警鈴大作,暗叫不好,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這個地方死了這麼多人,其中的陰氣豈能比鬼市少,再加上有陰煞的加持,肯定是隻多不少。
不過片刻,他便覺得後脊發涼,冷汗涔涔,如墜冰窖,偏偏他又不想向彥殊示弱,只能咬牙硬抗這股寒意。
他強撐著,剋制住想要打顫的身體,抱怨道,“那妖獸又是怎麼回事,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而且這個地方是有毒麼,怎麼什麼都有。”
聽著玄錦的抱怨,彥殊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也若有似無地飄向他。
這一瞥,彥殊便瞧見他的面色蒼白如紙,宛如白紙一般,沒有絲毫血色,彷彿一碰就會破碎。
然而,他似乎在努力剋制著什麼,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彥殊心頭一緊,手不自覺地抬起,想要伸手去觸碰他,卻在最後關頭又緩緩放下。
他可沒有忘記,他們上次產生隔閡的原因。
他的手指緊緊捏住,指尖泛白,眼底閃過一絲猩紅,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憤怒與痛苦。
玄錦並未察覺到彥殊的異樣,仍在竭盡全力地剋制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是一種生理反應,他越是拼命壓制,就越是難以控制。
見他如此苦苦支撐,也不願向自己開口說明,彥殊只覺得心如刀絞,胸口翻湧起一股熱浪,洶湧澎湃。
心頭更是湧起的那股情緒,複雜難明,如同一團亂麻,讓他無從理清。
突然,彥殊心中升起了一絲逗弄他的念頭,開口說道:“師兄,既然知道有陰煞作祟,那我們此刻豈不是應該想辦法將它引出來?太陽尚未落山,此時動手最為合適,機不可失啊。”
玄錦的右眼皮猛地跳了跳,他冷不防聽到彥殊這句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今日就動手,會不會太過倉促?會不會打草驚蛇?”玄錦的眉頭緊緊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彥殊卻彷彿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再次強調道:“不會的,恰恰相反,如果今日不動手,錯過了這個絕佳時機,才會真正地打草驚蛇。”
玄錦的眸光微微一黯,沉下思索,他心中明白彥殊說得不無道理。
這些寒意雖然讓他感到不適,但還不至於對他的生命構成威脅。此刻,還是先解決邪物之事更為重要。
“好,那我們今日就動手。”玄錦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
聽他突然改口,彥殊的眸光瞬間變得更加陰晦,臉上的情緒也隨之變得陰沉,宛如暴風雨前的天空。
他向來在玄錦面前善於掩飾自己真實情緒,將自己內心隱藏得天衣無縫,可此刻,卻是真的無法抑制住,一雙冷眼直勾勾的望著玄錦。
從始至終,他渴望聽到的都不是這句妥協的話語,而他說的這句話彷彿是一把鋒利的劍,再次刺痛他的心。
“既然大師兄都如此說了,那就請大師兄率先帶頭示範吧,大師兄閱歷豐富,想必對付陰煞,一定有獨特的法門吧。”
他的話語比平日更顯沉重,尤其是特別二字,更是著重強調。
彥殊這個人,平時都是喚玄錦師兄,要麼就是會偷偷的叫他阿錦,反正都是些親暱的稱呼。
而他一旦喚玄錦為大師兄三個字,基本就說明他心情尤為不好,特別是在生玄錦的氣時。
只是,玄錦的注意力全然被他周身瀰漫的那股寒意所吸引,並未留意到他說話時那略顯怪異的語調,還以為他是在詢問自己有何對策。
他想了一會兒才道,
“陰煞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