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長老弟子合力要將他最珍視的人趕出宗門時,他一陣心絞痛。
為何,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不在他身側,他肯定很絕望吧,被眾人指責的時候,被大家唾棄的時候。
褚嬅本以為,只要把他留在身邊,其他人就不敢輕慢於他。可誰曾想,就在他閉關期間,竟然有人膽敢欺凌自己的弟子。
當聽聞溪言講述玄錦如何趕回宗門,擋住眾多長老和弟子時,褚嬅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對這位大弟子的愧疚之情。
畢竟,曾經他對玄錦多有誤解,但那孩子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也算是心地善良,日後定要找機會好好彌補一番。
然而,接下來溪言所說的話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上。
原來,子寰之所以毅然決然地離開山門,正是因為前一天玄錦對他說了些什麼。
而後,子寰便主動請求脫離宗門,最終下落不明。
得知此事後,褚嬅既氣憤又悔恨交加。
他就不應該那麼輕信玄錦的為人,就算那幾件事是誤會他又如何,他骨子裡改不掉,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不也能證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真心保護子寰,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惡毒,居然想讓子寰自己下山。
難道他以為這樣,自己就能不怪罪他了麼。
那時,他確實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而今,眼見他們為了營救子寰,不惜以身犯險深入敵後,褚嬅的內心再一次產生了動搖。
自己是不是又誤會他了呢。
迴歸正題:
徐子寰倒是睡得安穩異常,彷彿外界的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似的,甚至連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虧得他們這些師兄弟們還一直擔心著他在外面是否安全,真是白費心思了!
玄錦的目光緩緩地落到了高臺上,依次掃過臺上的三個人。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彥殊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但他迅速回過神來,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褚嬅,輕聲問道:“師尊,既然小師弟人已經找到了,那我們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嗎?”
當然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留在這裡還能幹什麼呢,難道要留下來吃飯不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祁祀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聲音格外的溫柔:“靜兒,你與我的婚事可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呢,你怎麼能夠說走就走呢?”
聽到這句話,玄錦的額頭上立刻暴起了幾根青筋,他的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惱怒:“你給我閉嘴!誰允許你這麼稱呼我的?你再敢叫我一聲靜兒試試看!”
玄錦已經準備伸手去拿腰間百寶囊袋中的天塹劍,只要祁祀再敢多說一句,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面對玄錦的憤怒,祁祀卻只是輕輕擺了擺手,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太願意接受,不過沒關係,我們的婚事可以稍微拖延一下嘛。”
“畢竟俗話說得好,好事多磨嘛,就算晚一點也無妨,我並不著急。”
剎那間,一道閃爍著寒光的銀色利刃如閃電般直刺祁祀的面龐!
只見玄錦手握天塹劍,眼神冰冷至極,口中厲聲道:“我曾經警告過你,如果你再叫我靜兒,我絕對會殺了你!”
“玄錦,不得無禮!”褚嬅大聲呵斥,“立刻把劍放下!”
面對師父的斥責,玄錦只能心有不甘地將劍收入劍鞘。
確實,如果他此刻再與祁祀拔劍相向,那他們今天再想離開此處,就不好走了。
只是祁祀此人,在明知他性別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向他說這種話,可見他平日是有多麼輕浮的一個人。
再加上,他之前居然幻化成女子來誆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