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聽到對方叫出自己名字的時候,突然感到有幾分不自在。畢竟,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直接呼喚過他的姓名了。
其實,他剛出生的時候本來是沒有姓氏的。後來被收養後,收養他的人為他取名為“稔”,就是希望他一生能夠平安健康、順遂如意,併成長為一個成熟穩重、值得信賴之人。
而“司徒”這個姓氏,則是他後來自己加上去的。所以這天底下,知道他真實姓名的,屈指可數。
“狗瓜,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直呼我的名諱!”司徒稔有幾分不耐道。
這個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乍一聽,彷彿讓他回到了那個遙遠的過去。
然而,當黑影聽到司徒稔叫自己“狗瓜”的時候,臉上原本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司徒稔,我想我不需要再重複一遍了吧。”黑影的語氣冰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我現在叫祁祀,祁山的祁,祭祀的祀,如果你記不住,就別亂喊。”隨著話音落下,祁祀的臉龐從黑霧中顯現出來,他的神情異常嚴肅,與之前司徒稔無緣無故對他發火怒喝時相比,顯然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而他之所以如此生氣,正是因為司徒稔口中說出的那兩個字——“狗瓜”。
在這世上,除了司徒稔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敢這樣稱呼他。因為敢這樣叫他的人全都死了,死在他的手裡。
司徒稔鼻子哼哼著,一臉的滿不在乎,似乎對祁祀並不在意。
然而,眾人所不知的是,別看祁祀如今貴為鬼域之王,風光無限,但實際上,當他還身為人類時,其經歷卻是異常悽慘悲苦。
看著司徒稔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祁祀明白,他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無非是仗著自己拿他沒有辦法。
的確,冥王執掌冥府,掌握六道輪迴,可以說是鬼界中最獨特的存在。所以他不能,也不會對他動手。
不過祁祀並未讓情緒失控,只是冷冷一笑,懶得再與對方計較。
“好了,跟你這樣的小鬼爭執實在無趣得很。我今天過來,只是想問一下有關彥殊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說到這裡,祁祀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應該清楚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而你也一直期待著那個人能夠完整地歸來吧?”
那個人,
沒錯,黎的存在已經快要被天道徹底抹去了,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恐怕這位神族最初誕生的初始神早就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想當年,他可是神族之中最為尊貴、強大的存在。
可如今呢?下場竟然如此悽慘。
司徒稔至今仍然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黎時的情景。
當時的黎,溫柔而高貴,彷彿世間萬物在他眼中都沒有什麼區別。然而,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只,最終竟然會落到如此地步。
“你有這閒暇時間跟我爭論這些,不如自己親自去一趟忘川河。”司徒稔淡淡地說道。
他既然這麼在乎,在乎到都從鬼域出來給他添堵了,何不自己親自去看。
祁祀啞然,嘆息一聲後道,“阿稔,你非要如此與我說話麼。”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司徒稔的某根神經,讓他刷的一下便站了起來,“我怎麼和你說話了祁祀,不是你讓他來我這裡的麼,你既然那麼關心他的安危,自己親自去看不就行了。”
真不知道這小祖宗又是哪來的脾氣,果真是在這地府待久了,整個人都變的陰晦了。
“行,我親自去看。”祁祀心想,等著這祖宗氣消,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而且,他真怕自己和司徒稔待在一個空間,難免不會又惹到他。
眼瞅祁祀真的要走,司徒稔眉頭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