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便更少了。
所以,朱顏能知道在哪,對他們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
“你還記得具體位置嗎?”司徒稔追問。
朱顏點點頭:“那地方我去過。”半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有些猶豫。
玄錦發現她神情不對,便追問她道:“那地方是有什麼不妥嗎?”
朱顏搖搖頭,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
大家紛紛看向朱顏,聽她想說些什麼。
“其實主子進河之前,曾與我說過,若是他七日之後未能歸來,便將他的屍……”她停頓了一下,續道,“將他的身體帶到三千魔窟,因為他是天魔血脈,就算是隻剩下一副軀殼,也不能讓旁人染指。”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他們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直到剛才你們提到子無泊,我這才想起這件事。”朱顏繼續說道。
說完之後,她便低著頭,在思索。
是不是主子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出,所以才讓自己帶著他的軀殼回到三千魔窟。
是不是說明,主子早就有辦法應對這次的事情,是自己一直以來想多了?
玄錦雙眸再次落在彥殊毫無血色的身軀中,手指撫上他的臉,心中百感交集。
彥殊居然曾對朱顏說過這樣的話,看來他早就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活著出去,這就是交代好後續了麼。
他怎麼能這樣呢?
若是自己不來,就是自己一直矇在鼓裡,是不是一輩子都不知道他為自己做的那些。
彥殊怎麼那麼傻,就算他魂魄不全,對他也沒什麼影響,為何非要去尋回來。
想至此,他眼眶泛紅,心底卻愈發心疼這個人。
“等等,你剛才說你家主子是什麼血脈?”比起玄錦和朱顏的各自悲傷,以及祁祀的惋惜,司徒稔臉上的神情卻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是特別的嚴肅。
朱顏有些驚訝他的話,便又重複了一遍,“我家主子是天魔血脈。”
她有點摸不準司徒稔問這個什麼意思,六界不知道她主子是天魔血脈的,應該沒多少吧。
的確,彥殊身負天魔血脈這件事情,六界當中沒有多少人不知道。
但這是訊息閉塞的地府,這還被困在地府幾千萬年之久的司徒稔,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再次確認朱顏說的是什麼後,司徒稔面色烏黑,臉上表情陰惻惻的,他一揮手,“救什麼救,不救了,要是知道你主子是天魔血脈,我根本就不會讓他進來。”
說完,他又對著身後的小鬼們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他們丟出去!”
聞言,朱顏臉色劇變,連忙求情道:“冥王大人,我主子如今生死未卜,你怎麼能這樣?”
然而,司徒稔卻不為所動,冷冷地看著她說道:“哼,你家主人身上流著天魔血脈,天魔血脈是如此骯髒的血脈,若是我知道根本就不會放他來。”
上一個擁有天魔血脈的人,可是差點毀了整個六界,而他剛剛竟然還想辦法去救回這個擁有天魔血脈的人。
想到這裡,司徒稔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噴湧而出,手指著朱顏,怒聲罵道:“你馬上帶著你家主子從我眼前消失!不要逼我動手!否則後果自負!”
朱顏臉色慘白,她不明白她只是說了主子是天魔血脈,對方為何如此反應?
她據理力爭道,“難道就因為我主子的血脈,你就要出爾反爾,落井下石。”
“住口!我不想再聽你們狡辯!”司徒稔吼道。
這時,玄錦站起身來,擋在了朱顏身前。他凝視著司徒稔,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明白,司徒稔之所以突然改變態度,